“你会怕吗,患得患失是什么感觉,你真的知道吗。”
“很久以前你第一次因为朋友的事把我放到一边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当时又是什么感受,你知道吗,那时候咱们刚上大学,我就想没关系,你会来接我的,可是最后没有,你觉得找朋友来接我就好,只要我暂时没事就好,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等待的时候会想什么。”
“一转眼咱们三年了,快三周年的时候你说我们一定要在北京过,我们要办一个很大的派对,我从南京飞过来,那天寒潮,特别冷,冷到我骨子里都打颤,可是下飞机我没见着你人,你说朋友做手术,要在旁边陪着,我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打车过来,我那时候一路都在想,我图什么?”
谢予说:“那时候我那个朋友他真的……”
“我现在说的重点不是你朋不朋友,你还不明白吗。”
苏暮笑着问:“你觉得谈恋爱对你来说,是为了什么?空闲的时候有一个人陪,不空闲的时候对方就是累赘,对吗。”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觉得过。”
谢予说:“我收回我刚刚的话,我为刚才说的话向你道歉,好不好。”
“这不是一次两次的道歉能解决的,这是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就像以前你让我等你,等一次两次还好,我不断给你机会,不断去原谅,每次都是我迁就,可是时间久了你觉得我不会累吗。”
“你好像忘了过去那些一样,每次都是那样,一次次重蹈覆辙,同样的事情到你身上,却成了我变了,今天你也知道我过去的滋味了,如果你觉得这种感觉不好那你要知道,这种感觉我过去尝过好多好多次了。”
“你说为了朋友,为了学业,为了我们,其实不过是为了你自己。既然这样,不如各自安好更有利于打拼事业?”
苏暮也不急,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里边装着谢予给她买的戒指,也没买两天,说什么以后两个人要结婚,见家长那天他长辈给他的,她拿到手里没动过。
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她说:“以后我们就过各自的生活吧,不过是三年而已,人生还有很多个三年,也许分开了我们会更好。”
闻言,谢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如遭雷击,看着手里的东西,像是现在才清楚苏暮的意思。
她要分手。
谢予慌了,这回是真的慌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心乱如麻地去抓苏暮的手,迫切地说:“暮暮,我不,我不想分手,没了你要我以后怎么生活,我从来都没想丢下你过,以前我都解释了。”
苏暮不理,只是拿开了他的手。
她说:“谢予,失望不是突然而来的,是不断的累积,过去那么长时间我心里已经累积够多了,只不过都是我不想说不想提,现在一次性解决倒也挺好,咱们在一起是顺其自然,以后好聚好散。”
谢予想把盒子给她,苏暮不要,他说什么,她也不听。
他清楚她性格,苏暮是个很倔的人,认定一件事很难改变主意,要么都是下定决心了的。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能突然下这么死的决心,也不知道她回来的一路想了什么,可能一直憋太久了,也可能电话里他一时的不耐是最后的□□。
总之,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谢予渐渐明了,慢慢松开了手。
他看着眼前的人,说:“可是之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是这样,苏暮,你也变了。”
苏暮问:“我怎么变了?”
谢予说不上来,可是他就是感觉现在的苏暮和以前不一样。
他就是觉得她在这个节骨眼说分手是有其他原因。
谢予想到好友说的那天晚上酒吧里抱走她的男人,他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他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