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挺耐人寻味。
苏暮发烧,毫无防备之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别的异想。
衣领掉落的时候,她喊别人名字的时候,闭着眼睡着的样子柔柔弱弱的时候。
谢朝言没想过吗?
应该也不尽然。
大家都是男人。
男人有几个正人君子,可以坐怀不乱,完全不为所动。
可能那一刻他确实想过。
想撕她衣服,看她眼角发红、楚楚可怜。
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吻痕,或是咬痕,都可以。
这是种很过分的、过线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恶劣。
谢朝言从没对谁有过这样的念头。
可是那会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种念头自己就出来了。
像是良善外表下,压着的一头穷凶极恶的困兽。
不是没有,是压久了,等着一个契机出来。
别人以为他很好,其实没那么好。
谢朝言又想到白天拒绝女人时自己说的话,扯了扯唇:“也许,我挺坏的。”
陈墨摇头,不发表态度。
要是真坏,现在就不会是在走廊抽烟。
直接进去,把人压身下,这才叫坏。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说:“困了,我先去睡,明个儿见。”
“嗯。”
陈墨走了。
谢朝言听着房门开了又关,接着走廊又是只剩他一人。
站累了,他直了直身,扬手把烟头丢进垃圾桶。
谢朝言回想那年第一次和苏暮见面,好像是三四年前。
那时候她和谢予两人才多大,十七八岁吧,刚高三。
他刚工作没几年,暂时住医院分配的家属大院里。
那年谢予到北京来玩,苏暮家也有事过来,就把孩子交给谢予夫妇照顾,夫妇俩就任着俩孩子到大院这边玩。
本意是想谢朝言帮着看看谢予。
夏夜,他下班晚,本来是想找谢予,过来就瞧见他和一个女孩坐在小区的花坛边。
那时候的苏暮就出落得非常漂亮,很吸引人目光,只是到底还是小姑娘,看着稚嫩显小。
两人说话谈笑,谢朝言没去打扰。
他对她有印象。
所以大年三十再见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还是以前那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