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的厅堂内转眼就只剩下舒戚和纪清合。由于这一晚再三生出变故, 舒戚早没了庆寿辰的心思,撑着笑脸和各位来客道了歉, 便安排他们住下日后再招待。
此刻他闭着眼,一脸沉重的抬手捏了捏眉心。
“舒兄,你将禁地所有出口都封死了, 连机关都毁了,那晚晚岂不是也出不来了?”纪清合觑着他的神色,斟酌着提道。
舒戚放下手看向纪清合, 语气冷淡:“出不来又如何?这般吃里扒外不知廉耻的女儿,便是出来,我也定会料理了她。”
舒戚的夫人早逝,多年来他如何疼爱女儿纪清合心里有数, 今日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言论,必然有鬼。纪清合疑惑道:“舒兄,你到底是怎么了?从你打伤晚晚开始我就觉得不对,你怎么会忍心下得去手?现在还要不死不休,你是气糊涂了吧?”
“她有问题。”舒戚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
纪清合没听懂,皱眉问道,“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她知道很多……她不该、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舒戚眯着眼睛,回想舒晚当时没来得及说完的那句话,对不起江玄风的人是他们……有意思。
“还有,禁地的机关唯有历任门主能传承,我还从未把它传给任何人。但你看今天她开启机关那毫不迟疑的样子,分明对这机关熟悉得很,”舒戚沉思着慢慢说道,“她知道如何开启,必然知道如何出去,我怎能不防?我甚至怀疑,她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晚晚。”
“我的晚晚,也许是被有心人偷梁换柱抓走了……对方弄了这么一个冒牌货过来。可这小丫头却是太嫩,处处都是破绽!”
纪清合兀自消化了一会舒戚这番令人震惊的言论,想了想,皱眉质疑道,“可是,舒兄,若按你的猜测,你更应该留她一命才对。留着活口,让她说出幕后主使,才好找到真正的晚晚啊?”
舒戚疲惫的摇了摇头,只道:“晚晚我可以自己找,但她必须死。”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而已,就是真的逃出来了,又能翻起什么风浪?”纪清合随口说道,却看舒戚神色凝重,一副并不赞同的神色,他心念一转,“莫非……舒兄这终山派禁地之中,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
舒戚冷冷的看了过去。
纪清合心下一凛,立刻知趣的闭嘴了。他可不想得罪舒戚,连忙告罪道:“是我多嘴了,舒兄千万别见怪,哈哈哈。”
“五天,他们也该死透了。”舒戚没计较纪清合的冒犯,沉声说道,“五天后我会挖通禁地通道,进去仔细寻人,不见尸体,我难以放心。”
……
“轰隆隆——”
在舒晚开启机关时,易沉澜心中就隐有不安,当他听见隆隆作响的声音时,立刻便去探舒晚的手,但却还是晚了,他脚下踩的地砖竟猛然后退几尺!
易沉澜反应极快,随即抢身向前,却不曾想这一刹那的功夫,他和舒晚之间就落下了一层坚硬的石壁。
“晚晚——”易沉澜的心陡然沉了下去,看晚晚的表现,是很笃定这机关的开启方法的,这石壁绝不可能是她放下的,是外面的人动的手脚,还是刚才通道中的神秘人?
外面做的还好说,可那人此刻并不在自己这侧,他要做什么?晚晚会不会有危险?
易沉澜修长的手指触在冰冷的石壁上,眼底划过狠戾的光芒。
……
舒晚睁开眼睛时,头脑还一阵阵昏沉,入目皆是昏黄的烛光,许久不见光亮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揉,刚揉两下,忽然反应过来不对。
舒晚一下子从地上坐起,看着巨大的圆形殿堂里满目的烛火摇曳,八个精致的雕花木门均匀分布在四周,这地方她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一眼便知,这就是她书中所描写的中心机关室。
不过,那个抓走她的神秘人呢?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