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他只需要如普天之下的所有平凡丈夫那般,工作虽忙,也偶尔抽空陪伴妻子,照顾家庭即可。
他们原本可以这样,却如何就到了今天这种相互折磨的境地。
接受他与不接受他,同样让她难以面对,无法接受。
她闭了眼睛,关注眼眶子里的热浪。
没有关上的门里呼呼的刮进冰冷的风,雨甚至飘进了屋里,林恩筱在矛盾重重中思绪起伏,傅荀还有半个身子在门外,他从地上坐起了身,蹭进了门里来,将门关了,凉风才止了。
所以精神于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一分种以前傅荀濒临晕厥,一分钟后的现在他脸上甚至现出了光泽,因为他认为她接受他了。
他一把将林恩筱抱进怀里,像落水的人在窒息前抓住了浮木。
傅荀没有林恩筱的思想包袱,只要她不推开他,他就是幸福的,只要她愿意留他在身边,他便无所求。
“筱筱,筱筱,”他双手抱的紧,腥红的眼眶中浸出泪来。陈望说他疯了,他大概是疯了吧,他有什么办法,他现在只想要怀里这个女人,除了她他什么也不想要,不想看,不想听。他拼命的抱着她,“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你,我会发疯的,你不要我我真会发疯的。”
“你不会不管我对不对,你说过爱我,你喜欢说爱我,不可能说变就变,只会越来越深,像我一样,只会越来越深,突然拿走就会要命,难道你想要我的命,”他拼命将自己去靠近她,他深深的嗅她的气味,这个人曾经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要她,他不放手,无论如何他也不放,“你告诉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我知道你在说气话,你怎么可能不要我,对不对,”
“筱筱,你回答我,”
没有回答,他像抱着个沾着她气味的枕头。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他抱着她曾经用过的枕头,将它当成她抱在怀里,它就是这样纹丝不动,他一把将她松开,他要确定他没有作梦,他也没有犯糊涂。
他冰凉的手指捧了她的脸颊,暖的,她的脸是暖的,她的眼睛在看着他,“你把外套脱了吧。”她说。
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他看着她,她却垂了眼睛不看他,长睫毛轻轻颤动,“你给我点时间。”
傅荀手指紧握着她的肩膀,眼睛在她垂着的双眼间游移,深深的注视,他想从她的眼中捕捉情绪,她的真心是什么,她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傅荀找她要答案,她又能找谁要答案,林恩筱看着视线里他的衣料,大半都湿了。
“你把湿衣服脱了吧,”她抬起了眼睛来,他的样子竟然是可怜的,可怜这种词竟然和一个这样的人挂上了钩。这个人真如他所说的他在爱着她吗?她爱着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副可怜样么?他穿的黑深深的,原本该是严肃冷竣。她鼻头发酸,“如果有一天我想接受了,我也不想要一个不健康的人。”
他便开始脱衣服,脱的只剩了一件黑色衬衫。
她拾起衣服,顶着他的目光木讷讷的从地上起身,她眼睛不看人,垂着,握着湿冷的衣服转了身。
她朝洗衣房的方向去,眼睛里开始淌泪,她说不清这泪水因何而流,她头昏得很。她迈步,身后却传来脚步声,越来越急促,一股力量猛的朝她撞上来,她身子轻轻一晃又稳稳的固定住了,傅荀从身后抱住了她,肩膀上一股力压来,他的脸埋在了她的颈侧。
“你不要我我会死的,一周前我真试过,我住的房间,连窗户都被他们钉死了,他们都当我疯了。”傅荀抱着人的手臂打着颤,因为他抱的紧,因为他将所有力量都用在了手臂上。
他看她转身离开,他就冲了上来,他见不得她的背影,见不得与他距离越来越远的背影,他紧紧的抱着,就像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
屋外风雨飘摇,海浪击岸,他声音沉的快被它们给淹没,“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