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得到老太太的认可做到明仁无他不行,他做了多少。那个时候他也不过二十多岁,他只身一人进的明仁,到建立起信任关系,明仁那么多的事务他就必须事必躬亲。在那样精明的老太太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他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从一个外来者,到将整个集团牢牢握在手里,他花了什么样的精力,试问有谁不愿意过的简单快乐,轻轻松松。
他走上了那条路,便无法回头。
“当然这些是与你无关的,这是一个人的命运,一场个人修行,即便是他有天大的委屈,你也没有理由受牵连。但是你受到的委屈,确实是他无心的。”
陈望说这些事,林恩筱只是听着,一言不发。那时,她从来就心疼他那种高强度的工作,所以她尽力在生活上照顾他。她也知道他和苏芸与傅家那些人关系微妙,但是她不知道是这种地步的微妙,是这样的步步惊心。
“这些都是你们离婚以前的事,我猜他也早觉得对您有所亏欠了,否则他一定不会同意离婚。你也知道他不是自愿离婚的,他这样的一个人对想要的又怎么可能昧心放手,他心理清楚亏欠你了。但是我想说的也还不是这些,”
林恩筱抬起眼睛看陈望,陈望还能说些什么?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事已经过去了,虽然傅荀是无意的,他心灵深处的不安全感也让人心疼,但是这些于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那些痛苦无益呀,简直毫无益处。
陈望说的没错,她对他还是有怨气的,只是埋的深,深到她不容易感知到,便自以为是没有了。而最近他的频繁出现,便再次将它挑了起来,所以她才会总是对着他失控,大吼。
“您知道你的隔壁住的人其实是谁吗?”
林恩筱看着陈望的眼睛深了深。
“我们猜是不是因为房子是刘秘书交涉的,所以您认为房主是一个姓刘的女人。”
林恩筱脸色一再的暗淡下去,一张漂亮的脸蛋直失去了光泽。
“对,是董事长,他买了隔壁的房子。你认错了人,他便索性请了个演员演刘女士。”
“你们离婚后他不住御华府,他住公司,说是方便工作,谁不知道他是不想回去面对,不过也确实方便工作。但是现在他搬了这么远来,你知道这里回城不近,他大部份时间都住在这儿。”
“听说你喜欢花,他在这儿种花,你喜欢巧克力,他雇了西点师专门做巧克力甜点,叫阿姨送来,巧克力送多了,他说对你身体不好,他就雇糕点师,做不同的送过来。他一个人在后院栽花,玫瑰花,种了一大片,没让任何人帮过手,手掌上磨了血泡还发脾气,但是不让人帮忙。”
“你去哪里采访,他就想方设法的把工作设在哪方,你不见他,他就只能这么办。”
“你认识他想来时间也不短,我记得你们结婚前我就经常看到你。他说自己有洁癖,我看他就是过份讲究。他从来都是相当体面的人,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他头上那伤你知道怎么来的么?”
“我不是有意冒犯,这件事也只有我和赵杨老何他俩知道,你放心我们决不泄密。是为了您哥哥的事,您哥哥是被人设计敲诈了,一男一女,胆大包天。因为担心节外生枝董事长就亲自见了那对男女,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那个女人用酒瓶子砸破了他的头,正是在医院遇见你的那晚。”
林恩筱仍旧一言不发,脸白如纸,眼睛也开始失神,陈望并不体恤她的情绪,实际上他希望她知道的越多越好,若有愧疚,那就让愧疚来的越深越好。傅荀有错,但罪不至死,他是实在不明白这个年轻女孩何以至此,为什么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决绝成这样,把人逼到那种地步,把一个能左右一方经济的人物逼的完全变了个样子。
他继续,“这些事都有据可查,你不用怀疑这些事的真识性。”
“他头部受伤那天本来应该住院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