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很会疼人,他有应酬喝醉回家,她会帮他收拾,会帮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第二天一大早就熬一碗醒酒汤。
傅荀捂着胃从房间里出来,走的急促。二楼休闲厅的落地窗有阳光透过缀满花朵的纱帘斑驳的撒在地上。这套窗帘是这屋里小丫头住进来后换掉的唯一的东西。
小女孩喜欢的东西。
那天她拿了张图样抵在他面前,“荀哥哥,我想把这套窗帘换成这个你看行不行,别的不换,就这一扇,行吗?”
他抬眼看了一下窗户,原本的就挺好,素净沉稳。见他没说话,她赶紧补充,样子不容他反对,“反正你也没什么时间在这儿,我看的多。”
小丫头声音甜的醉人,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他,听的人心脏发痒。他伸手握了她的下巴抬起,指腹下的皮肤嫩的出水,一双眸子干净明澈。
他勾了勾唇,“想换你就换。”
后来他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换的。
穿过休闲厅,他头痛的厉害,脚步有些发虚。他眼睛看过窗外刺眼的阳光,有点花。一手捂着胃,一手扶着楼梯下楼来。
他胃很难受,脸色苍白,他不该喝酒,不过能将人哄回来,也死得其所了!
嘴角挂了一丝笑,心想着陈望的办法管用了,他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耍一招苦肉计,她心疼他了,就自然跟他回来了。
傅荀一手捂着胃,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但他的苍白上参有一丝春风。他心里暗骂陈望这个老鬼,而下一秒他心里骂的那个人就撞进了他的视线里。
“你醒啦,”
傅荀顿住脚步,看着陈望,短暂的疑惑后满脸不高兴,“你是刚来?”
“陈助理,那您的那份也不要加糖吗?”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傅荀抬眼看去,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从厨房出来。
他眉头开始收紧,尽头的中年女人很快又退回了厨房里。
“哦是我叫来的,这家里总得有人打理,如果您不想要人,她们以后等你不在的时候再过来。”陈望见傅荀刚刚还在笑,这一秒就变脸了,脸色还青的吓人。
陈望在研究傅荀,傅荀眉头越锁越紧,握在腹上的手指也越来越紧。陈望赶忙将他扶到沙发上,“最近这酒是真的不能碰了,除非你是不想要你的胃了,不止酒,香烟也不能碰,你听陆医生一句劝,停一段时间等胃恢复了……”
“你……滚开,”傅荀伸手掀向陈望,陈望正猫着腰站在他跟前,倒将他伸来掀他的手给握住了“实在难受咱们还是先去一趟医院。”
“我叫你滚开!”
“那我给你倒杯水,”陈望转头,叫他滚的人又扯住了他的袖子,“东西是你拿上去的?”
“什么东西?”
傅荀揪着陈望袖子的手指越来越紧,脸也越来越黑,陈望皱眉拧眼总算找到这个暴脾气要的答案,“你说的是这桌子上的东西,是我拿上去的,怎么啦?”
傅荀松了手。
“我去给你倒水?”
傅荀不说话,陈望走开,他木讷讷的看着落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在玻璃面的茶几上,玻璃里有极细碎的光点。
他以为是那丫头照顾的他,他以为厨房里是她,他以为她总算回来了。
他眼前一黑,大脑空了一瞬,栽倒在沙发上。
陈望端着热水过来才发现了晕倒的人,一杯水砸在了地上,陈望就自己的那点浅薄急救知识对傅荀又拍又打,傅荀总算睁了眼。
“我马上叫老何过来送你去医院。”
“别大惊小怪。”
“这怎么行,去趟医院,这种时候了就别固执了。”
“别废话了……我息会儿。”
最终,在陈望的极力要求下傅荀还是在家里等来了陆泽,在医生眼里,没到死亡边缘都是小毛病,陆泽嘱咐完事,还不忘打趣一下憔悴到极点的傅荀。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