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她想说,她从未怨怒过浅雪,浅雪对她也一直很好。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贺荆仙君说道,“没有。”
桐木愣了一下,看向贺荆仙君。
贺荆仙君抱着那窦炤,站在那里,他清冷的仿佛九天寒霜,没有一丝感情的,“炤炤和浅雪之间,从无宿怨。”
桐木没想到贺荆仙君到了此时还要为窦炤说话,她心里看不过去,见不得仙君把浅雪神女放在窦炤之后,她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仙君,我曾是浅雪神女的仙侍,最是了解神女,您是男子,虽是高高在上的仙君,可怕也是不懂女子的,仙君与窦炤之间那般拉扯 ,神女又岂会高兴?!”
云朵儿在一边地上,动都不敢动,可是目光却痴恋地看着前方抱着窦炤的男子。
是贺郎!
是那一晚在窦炤屋里的那个男子!原来他就是要与窦炤结下婚契的九重天的贺荆仙君!
云朵儿咬了咬唇,一双眼里都潋滟的水渍,她忽然哭出了声,“你们,你们是谁……浅雪,浅雪又是谁?呜呜呜呜呜,我的头好疼,好疼好疼……”
桐木看向云朵儿,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缕希望,便要死死抓住,她抓紧了她的手,“神女,你想起来了吗?你是九重天的浅雪神女,是尊贵的天河神女!您陨落后经十万年后转世到了凡界,桐木一定会和以前一样守在你身边的!”
窦炤看着这一幕,觉得十分可笑。
随便一个生得和浅雪相似的人就是浅雪吗?!
看着桐木已经扶起了云朵儿,云朵儿甚至靠在桐木的怀里轻轻抽泣着,说道,“从我幼时便一直做着一个梦,梦里有人一直叫我阿雪,阿雪,原来,我从前叫做浅雪吗?我究竟是谁?”
阿雪……
贺荆抱着窦炤的身体一僵。
就是这个时候,窦炤忽然冲破了贺荆的禁制,她满是血的右手握紧了秋水剑,像是执念一样朝着云朵儿刺去,她的眼睛泛着红,不知是酸涩的还是气得。
她绝不是浅雪神女!
“炤炤!”
“阿雪!”
“炤炤!”
窦炤的眼前一道血光掠过,她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
抬眼的时候,她看到的是贺荆仙君拔出了腰间的碧骨笛,此刻正对着她,脸色冷酷无情,哪还有刚才抱着 她凝视着她的那半分柔情。
刚刚她没看到,是仙君打的她吗?
好在她一直牢记着仙君说过的话,知道仙君一直想要她的命,也从未想过仙君会喜欢她会护着她,所以——
所以她此刻并不伤心。
“炤炤。”
头顶上方传来熟悉的师兄的声音,师兄的声音有点喘,似乎是紧赶慢赶过来的。
窦炤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鼻子也很酸,但她不能哭,师兄会心疼的,师兄打不过贺荆仙君,甚至仙君轻轻一动,师兄就会死。
她忍着痛站直了身体,脸上是明快的笑容,“师兄我没事。”
卫漱今日的脸色也比平常要苍白几分,这便显得他右眼下的那颗红痣越发妖冶起来,他看到了窦炤的右手,脸色便难看了几分,他轻轻将窦炤拉到了自己身后,用丝布简单给她的手包了一下,然后看向前方。
窦炤也看了过去。
除了贺荆仙君外,她竟是还看到了天华帝君,帝君穿着仙袍,一身白色,飘然俊逸,那一头墨发在光下如同缎子一样,丝毫不是先前在洞府中颓然的白色,他将浑身是血的云朵儿抱在怀里,眼中都是破碎了一样的心疼。
云朵儿闭紧了眼睛,像是昏厥了过去,只是那只小小的柔弱的手抓住了天华帝君的袖子,即便是昏厥之中也好像因为害怕而发抖。
“阿雪!”
天华帝君抱紧了他,一张脸沉痛难捱,却是忽然抬起眼,朝着窦炤看了过去。
“帝君!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