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几个女人都主动离开了,留下了楚杰陪着左羡梅。
楚杰却有些睡不着,左良玉活着他不担心,担心的是左良玉没了,左梦庚可驾驭不了,虽然和历史走向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但左梦庚的性子怕是改变不了。
历史上这个阶段,左良玉决定造反,拿出一份不知是不是太子的密旨,发布檄文讨伐马士英,没想到刚发兵就出问题了,一个手下部将一把火烧了九江城,病情已是很沉重的左良玉怒火攻心,当场吐血数升,当夜就去世了。
之后,左良玉手下将领推举左梦庚为主帅,继续东下,兵败后转头降了蛮辫子。
第二天,楚杰安排左羡梅乘船从海上走,速度不比路上慢,而且也舒服一些,隔了一日,再次接到左羡梅的家书,这次催的更急。
洛阳城内也只紧张了一日,第二日便恢复了如常。
不过,安乐王府内却多了几个人。
书房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背负着手瞧着墙上的一幅地图,地图很精细,不是那种手绘的,而是印刷版,边角还有福州的字样和批号。
"不错,不得不佩服这齐王,地图居然画的这般精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火器,军队素质,兵力部署,排兵布阵,都要高人一筹,几百年出不了这样一个怪才。”
左梦庚走了进来,抱了抱拳,"平西伯。”
吴三桂回过身来,笑了笑,"世子,你这妹夫还真了不得,难得的奇才啊!"
"平西伯,不要嘲笑我了,我和他势不两立。”左梦庚脸色阴沉,眼中闪动着精芒,"若不是这狗东西,父王不至于抑郁如此,也不会去得这么快,这狗东西挟天子想一统天下,强送父王一个安乐王的称号,以此来逼使父王交出兵权,父王曾经的战功却不曾念半点,此祸害不除,天下难宁。”
说着,左梦庚取出一封信,"这是太子请父王除奸雄,清君侧的密旨,只是父王病体沉重,心有余而力不足。”
吴三桂接过密旨瞧了一遍,点了点头,"有此密旨便是更好了。”
左梦庚眼神闪了闪,问道:"不知平西伯的大军何时到洛阳。”
"有了这封密旨,计划倒要改一改。”吴三桂说着转回身去,瞧着墙上地图,“世子以太子密旨起兵,兵分两路,一路直逼京师,一路围困天津卫,阻住楚杰海上援军,而我的一路大军则兵进山海关,抄黄得功两个团的后路,我已和关外的蛮辫子商议好,到时里应外合,山海关必破。”
左梦庚眉头皱起,"吴将军想引蛮辫子入关?”
吴三桂道:"对付楚杰,就要全力以赴,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楚杰有灭蛮辫子之心,蛮辫子又岂会不尽力。”
左梦庚刚想开口,吴三桂一副成竹在胸的气势,"放心好了,蛮辫子不足为虑,不过利用罢了,为帅者要不仅要谋全局,还要谋退路,此次一旦失手,正好退守关外,总好过世子夹在这四省之地,守无屏障,退无后路,将来就是死局。”
夜里,左梦庚抱着父亲留下的匣子,无声的默默流着泪,他父亲的忽然离世,对于他来说无疑天塌了一般,心里充满了仓惶和不安。
六七十万大军,没有多少是他父亲的亲信,多是归降和归顺的大顺军、土匪、流寇、散兵溃将,即便是他父亲也只勉强驾驭。
一下交到他手中,不是他驾驭整个军队了,而是军中将领会反过来左右他,甚至挟制他的意愿。之前,父亲采用的是互相制衡,可惜他威望不足,再加上在福州大败,整个人被俘,是父亲用妹妹将他换回来的,父亲帮他积攒那点威望,一下丧失殆尽。
所以,父亲在临终前交代了他几件事,一是秘不发丧;二是紧急向福州求助,并携其棺椁扮成去福州看病,借机紧急赶往福州,免得被军中将领挟制。
至于之后的事,父亲也都做了安排,留下了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