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身体一直不大好,连马都骑不得,一路坐车来的,但入宫就得步行了,走到承天门时,额头已见了汗。
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借机打量了一番周围,就瞧见一根高大的旗杆上银河战旗飘扬,左良玉瞳孔不由微微收缩了一下,这样的旗他在福州见过的。
敢将具有象征性的战旗挂在这里,其意义不言而喻了,只是,他又揣摩不透,这齐王为何不自己登基,难道还有什么顾虑?
站岗的士兵只敬礼,并没有再做别的,左良玉进了承天门,又瞧见一帮女人在训练,有跑步的,有站队形的,也有踢步走的,完全是按着齐**的训练模式。左良玉又是一阵发懵,对于这齐王做事,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明白花费力气训练一帮女人有何用,大明人口数千万,还远远用不到女人上战场。
何况,这女人行不了军,也打不了仗,花同样的力气训练,却无法和男人比,力气的先天不足就无法弥补,虽有个别例子,可是花费力气用来训练女兵实在不值。
说起来,经过二十几天的训练,这些女人还算是有模有样了,若是像最初几日似的,只怕左良玉会更发懵。
人嘛,适应性是非常强的,只要打掉其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就别无选择了。这些女人现在不仅渐渐开始适应,甚至有些已经开始积极的主动表现自己。
比如,现在这些女人的穿着打扮,不再是拖拖拉拉,在一些女人带头下,都按着齐**的穿着,或是用旧衣衫改,或是找布料做,虽然手工和用料不同,无法达到军装那么整齐,但至少训练时不显得累赘。
而发饰也不再那么繁琐,她们发现,管你长得是否漂亮,还是什么身份,根本没有用,早晨起床号一吹,出来晚了就挨罚,所以,怎样简洁怎么来,甚至连妆都不画了。
左良玉目光一转,又瞧见远处还有一队人在训练,开始以为是齐**,听到喊声
才发现也是一帮女人,人数不足百,着装和齐**一样,训起来可比这数千女人用心的多,甚至,看起来已颇有些气势了。
这些女人正练习擒拿搏斗术,不管有没有力量,气势却很足,"嘿嘿哈哈......"然后一个侧摔,"哗啦"倒下一片,看着都疼,没想到转眼间又蹦了起来。
那劲头,看起来比一些男兵还要强。
左良玉缓缓走近一段,就见瞧见刘承恩站在那里,刘承恩瞧着一帮女子,满脸担忧和心疼的样子。左良玉忙上前,"刘公公。”
刘承恩回过身来,瞧见是左良玉,忙行礼道:"原来是左少保左将军,圣上此时正在御书房,左少保这边请。‘
左良玉再次抱了抱拳,显得很是客气,在随着刘承恩往前走时,不由又瞧了一眼那不足百人的女人,这些女子年纪都要偏小些,小的不过十五六,大的也不过十七八岁。
刘承恩解释道:"这是长平小公主组建的楚雀大队。”
左良玉忙道:"原来如此,管说这般英武飒爽。”
刘承恩轻叹了一声,"长平公主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却突然执于带兵,咱看着公主训练都心疼。”
左良玉默然,在他看来,这长平公主显然是目睹了国破家亡受了剌激,才有了这样的改变。也叹了口气,问道:"圣上龙体还好吧?”
刘承恩点点头,"圣上的龙体康健朗的很,每日写写字,各处走一走,甚至偶尔还会打打猎。”
意思就是无事可做了。
左良玉也不意外,楚杰凭着一己之力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再让权。
一到御书房外,左良玉的泪就下来了,趟趟超超跑了进去,直接伏倒在地,"老臣见过万岁,幸得万岁安然无恙,否则,良玉万死难辞其咎.....”
伏在地上老泪纵横,身体都不停抽搐。
某皇叔正在练字,微皱了下眉,道:"左少保快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