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侃侃而谈,将他“领导“楚杰和金日观,大破贼虏的功绩好一番演绎。
卢友德时而紧张,时而激动,时而乐得拍手大笑。
其实无论陈洪范如何“避重就轻“,卢友德也听明白了,主要战力还是楚杰。
一顿酒宴从傍晚开始吃,一直吃到天黑。
卢友德见差不多了,笑道:“楚杰老弟,这一千多首级,你打算如何报功?”
楚杰笑道:“这一千首级中,有陈总兵一百,金总兵一百五。剰下的,我想和监军商量了,再报上去。”
卢友德高兴笑了:“先说说你的想法?”
楚杰看了看左右,笑道:“我看大伙吃得差不多了,不如今天先到这,明天咱们再聚。”
众人一惊,这是要密谈啊!什么大事啊?
哈哈哈,卢友德乐开了花,笑道:“也好。梁师爷,你安排朝鲜使团休息,还有两位总兵,一定要暖被窝热炕头。”
梁师爷起身笑道:“东翁放心吧。”
众人无奈,只好起身离席。
陈洪范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哎呀,我头有点晕,醉了!醉了!”
陈洪范装模作样趴在桌子上,懒着不走。
卢友德生气,拍了他一下:“装什么!赶紧去休息!”
陈洪范无奈,只好强撑着坐起来:“三弟,扶我一下,要昏倒。”
陈洪江替他脸红,托着他:“快走吧。”
梁师爷带领众人去安排住宿,酒桌上只剩下楚杰和薛富贵。
卢友德对周围几个小太监笑道:“你们也累了,歇了吧。”
几个小太监大喜,立刻下工了。
楚杰向薛富贵伸手,薛富贵掏出一个精美的木匣子。
楚杰接过木匣子,放在卢友德身前,笑道:“监军连日操劳,补一补身子。”
哈哈哈,卢友德笑了:“这怎么话说得。我还没给你们赏赐,倒叫你们给我送礼来了。”
卢友德说着,打开木匣子一看,巨大的人参王!
哈哈哈,卢友德的大脸盘笑成了肉包子:“楚杰啊!咱家啥也不说了。你们这几个人中,只有你是个敞亮人。”
“你的心意咱家收了,说吧,你打算怎么报?”
楚杰笑道:“除了两位总兵的二百多,我这边还剩下八百。我的意思,拿出三百来,分给皮岛诸将。监军以为如何?”
卢友德有些讳莫如深地笑了:“为何要给他们?”
楚杰道:“公公在皮岛监军,若皮岛战绩不多,面子上不好看。以后公公向朝廷要粮要饷,就更难了。”
卢友德乐开了花:“难得你心里想着咱家,是这么个道理。这三百首级,具体怎么分?怎么算账?”
楚杰笑道:“公公说笑了,属下位微言轻,这样的大事,属下如何能做主。”
“属下的意思,三百首级都给公公。公公看谁顺眼,就多给他一些。这样皮岛下面的将官,自然感念公公的恩德,以后说话办事也方便。”
哈哈哈,卢友德忍不住笑出声来,肥胖的身体抖动得厉害。他伸出大拇指,高高举起:“楚杰!其他地方咱家不知道,在山东,你是这个!”
哈哈哈,楚杰笑了。
卢友德笑道:“你放心,咱家不会让你亏本。首级分下去,银子一分不会少你的!”
楚杰急忙摆手:“公公莫说这话!首级给了公公,银子自然是公公的。”
卢友德一愣,呆住了!
楚杰道:“朝鲜经此一难,以后恐怕不能支援皮岛粮饷了。”
“公公留些钱财在手上,以后若有需要,可以从江南买粮,才能稳住皮岛。”
卢友德看着楚杰,忽然有些感动。他撑着身体,起身离席,向楚杰拱手:“楚大人赤胆忠心,深谋远虑,友德钦佩。”
楚杰急忙起身,虚位还礼:“公公错爱,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