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陈洪范说道:“打是肯定要打,关键是要怎么打。”
几个人听他话里有话,都看向他。
陈洪范道:“咱们打不过哒,又必须打。不打,朝廷会怪罪。可要是真打,没等朝廷怪罪,咱们就先完了。”
“要我说,咱们小打,打个平手。无大过,有小功,这样最好。”
“这样朝廷不会怪我们畏敌怯战,我们也有借口拖延时间了。”
杨文岳心里明白了,嘴上却说:“我有点没听明白。那仗打起来,你怎么控制大小?别忘了,鞑子是骑兵,咱是步兵。狗哒掌握着主导权,打大打小你说得算吗?”
陈洪范笑道:“跟哒打,当然万分凶险,无法控制。可要跟自己人打呢?”
众人又是一惊,跟“自己人“怎么打?
杨文岳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陈洪范阴测测笑了:“抚台,咱们来的路上,不是抓了一些土匪吗?”
金日观一听,当时就炸毛了!疯狂暴吼:“陈洪范!我日你祖宗!我日全家祖宗!你是不是想杀良冒功?”
陈洪范恼羞成怒:“杀什么良!一群土匪而已,死就死了!”
“我日你八辈祖宗!”金日观气炸了,直接抽出腰刀:“那些人只是乱民,有什么大罪!你借故抓了他们,是不是早有预谋!”
陈洪范有些心惊胆颤,面对义正言辞的金日观,他真的有点肝颤。
“你干什么?”陈洪范吓得浑身发抖,脸都白了,他躲到杨文岳身后,指着金日观大喝:“你把刀收起来!抚台大人可在呢!”
杨文岳呵斥金日观:“老金!你把刀收起来!这不是大伙商量呢嘛!我也没同意啊!”
金日观把刀口压低一下,喝道:“抚台!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害人害己!”
金日观又刀指陈洪范:“这小子就没安好心!那土匪和鞑子能一样嘛!”
“鞑子是山民,牙口,面皮,眼角,头骨,和咱们都不同。还有发辫头皮。你们当兵部的主事都是傻子啊!这些年杀良冒功的,有哪一个混过去了?”
杨文岳听了这话,犹豫起来。
确实,兵部查验军功很细。
如果是普通山匪流寇,倒是容易蒙骗。
哒与汉人相貌差别很大,有多种方法可以辨别。
其实不怪兵部差得细,这些年鞑子几次入关,明军就没打赢过。
崇祯皇帝殷殷期盼着一场胜利,希望借此稳定人心,激励将士。
可惜一次胜利都没有!
为了激励将士们杀敌,朝廷的悬赏一升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