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这当中就有垂头丧气的方尧。
本来与吴采薇见面后,方尧很是兴奋了一段日子,但没持续几天,就又颓丧起来。
谁叫那萧长恭就像是住在京郊大营一样,根本没有回京的动静。
不回京,吴采薇让他办的事就办不成,办不成事,当官就遥遥无期。官都当不了,就更不要说向简月梅和何立业报复了。
再加上母亲天天在耳边抱怨,更是让方尧烦躁。以前还有简月梅让他温存一下,而且母亲就算不高兴,也只会拿简月梅撒气。
现在简月梅走了,方母就只有方尧一个人可以唠叨,把他烦得恨不得睡在外面。
回到家,勉强吃了些东西,方尧就借口看书,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
然后从枕头中拿出和静的簪子来,仔细看那两个字。
那两个字对于现在的方尧来说,就是救命的稻草,是他报仇出气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方尧又准备出门。
“哎,你这是上哪儿去啊?”方母像是知道了似的,一早就等在房门口。
“约了书院的朋友,去谈学问。”
“呸,别以为你出去鬼混我不知道,你都多久没去那白鹿书院了,还能有人找你谈学问?就在家给我老老实实读书。”
“你要是能在秋闱时考个功名回来,我们还用得着天天受那帮势利眼的气,简月梅那个小贱人还不是要乖乖的留在这里。”
风九关于前一世方家母子的故事现在虽然不讲了,但之前可是大讲特讲的。虽然后面的情节不同,但前面与表妹有染,然后又骗婚的戏码,却总是让邻居们能联想到方家母子。
再加上简月梅走的那天,闹的动静那么大,不少人都听到了简月梅说的话。
什么“你哄骗我当正妻啦,又去宰相府提亲”之类的。
因此,方家母子的风评现在和那吴采薇差不多,不,甚至比吴采薇更差。
吴采薇再被人说三道四,那也是私下里,毕竟是长公主的女儿,皇帝的外甥女,多少要顾忌一些。
但是方家母子有啥可顾忌的,再加上他们干的恶心事儿,更是被街坊邻居当骂人和教育自家子女的生动教材。
因此,方母最近心烦得很,看着儿子又要出去,留她一人面对街坊邻居的白眼,心里就气不顺。
方尧也知道只要他能考上举人,就能当官,就能扬眉吐气、耀武扬威。但是下一届秋闱要三年后,他现在再怎么读,也是无济于事。
而且就如同当年刚考上秀才,就得知自己有一门天大的好亲事一样,现在的方尧根本无心读书。
读书考功名,那都是骗人的,只有权势才是真的。
只要萧长恭回京,他把事情办妥,他就能当官老爷!
想到这儿,方尧更觉得读书什么的都是假的,去城门处的茶馆看看萧长恭回京没有,才是真的。
当下也不管方母在院里呼喊,竞自出门而去。
方尧出门了,风八也就行动起来,趁着方母在院子里唠唠叨叨骂街的功夫,进方尧屋子里翻了一番。
不多会儿,就在方尧的枕头里,发现了那支藏起来的簪子。
看清簪头上的和静两个字后,风八微微一笑,把簪子又放回了枕头,然后回去萧长敬禀报了。
萧长敬听完风八的汇报,沉思了一会儿,“这个信物倒是不同寻常,不过,若是只放在枕头里,倒是可惜了。”
“风八,你去寻个办法,作个手脚,让方尧觉得有人想偷这个簪子,务必要让他随身带着。”
只有随身带着,才有行事的机会。
风八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点点头,转身又出去了。
萧长敬则看着窗外,“不管你方尧和吴采薇计划什么,两人私下会面又有信物,这个私通有染的屎盆子你们就接好吧。”
城门处的一家茶馆里,方尧已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