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虽然生辰时接到匕首很奇怪,但不管怎么样也是萧长恭亲手做的。光任这一点,就值得婉宁开心很久了。
“就是……你不是应该盼着我少些拼命的机会才对么?”
“我一开始是也是那么想的,可是最近通过来兴臣的事我想明白了,就算我把你保护得再好,有些时候我可能也会鞭长莫及、无能为力。”
“所以一方面我会努力做得更好,另一方面,真到不得不拼命的时候,我希望活下来的是你。”
“当然,我是不会随便让你陷入险境的,相信我。”
婉宁没想到萧长恭真能说出一番道理,而且这番道理中,充满着对她的认可。
在来兴臣事件后,他想的不是把她圈禁起来,而是给她一柄匕首,让她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这说明,在萧长恭的心里,她并不是弱不禁风的花朵,也不是易碎的花瓶,而是与他一样平等的人。
他从未小看过她!
婉宁忽地一个拥抱,把高大健壮的萧长恭像小孩子一样搂在怀里,然后又马上分开。
萧长恭则完全僵住了,他不是没抱过婉宁,可是被婉宁这么抱还是头一次。
还有,刚刚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软软的地方?
随后萧长恭就感觉整个身体都沸腾起来。
“那个……啊……什么……我得走了。”萧长恭语无伦次地说完,一个翻身出了窗户。
婉宁有些错愕,随后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哈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看了一眼桌子,婉宁就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等待萧长恭回来。
果然不多会儿,萧长恭又从窗户翻了回来,脸上通红,连平时那不怎么明显的疤痕,此时都有些泛红了。
“走得急,忘了。”萧长恭指着桌上的面具,也不敢看婉宁的眼睛,直直地走到桌前,拿起面具戴在脸上,才觉得稍微不那么尴尬了。
面具果然是好东西。
本来刚刚出去一圈,让冷风一吹,萧长恭已经冷静下来了一些,可是婉宁目光里满是促狭与揶揄,让萧长恭莫名的觉得——她知道了!
婉宁知道了刚刚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看着婉宁巧笑嫣然地坐在那里,萧长恭恨不能现在就一口把人吞了,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至于婉宁为什么会知道?在安置了来兴臣祸害的那些女子之后,婉宁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一年。”萧长恭咬着牙根,“还有一年。”
说罢,再也不敢看婉宁,又一次地从窗户翻身出去。
婉宁再一次大笑出声。也知道萧长恭不会回来了,便叫三香进来伺候她洗漱。
萧长恭在婉宁的房顶上吹了半夜的凉风,直到婉宁睡去,才趁着夜色离了穆府。
一直到十一月,婉宁才算被祖母解了“禁足”。
这期间方尧意外的老实,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简月梅隔三差五地就要去一趟简府,然后再由简府出去,去往公主府。
要说简月梅和吴采薇之间没点什么猫腻,婉宁是绝对不信的。
甚至就连那“老实”的方尧,恐怕也掺合进去了。
风五虽然监测到了这些动向,但对于吴采薇等人到底密谋了什么,却是怎么也查不出来。
“是属下无能,望姑娘见谅。”
婉宁洒脱一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再说,只有一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小人要想使坏,拦是拦不住的,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以及,主动出击。
于是在十一月初五,秋高气爽又初带寒意的日子里,婉宁再一次地出了城。
这一回,护卫可是带着足足的,不仅宰相府出了大半,连镇西侯府也出动了一半以上的护卫。
除此之外,萧长敬带着萧六姝也是随行。
萧长敬是受萧长恭之托,以镇西侯府二少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