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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坐了一会儿,把同龄的姑娘都相看了一遍,最终还是只有房文馨一人入得了婉宁的眼。
安宁只在暖阁里坐了一会儿,便被南安伯夫叫去了,临走前看了一眼婉宁,满脸的喜意。
看来对方还真是看上安宁了。
枯坐无趣,婉宁便一个人向林间走去,想找几片比较好看的叶子,回去拿镇纸压了,正好可以做成书签。
房文馨见状也走了过来,陪着婉宁一起捡树叶。
慢慢地熟识之后,婉宁发现,房文馨还是比较爱说话的,而且很有主见,只是说话声音小,所以平常不愿多说。
这倒不是什么大毛病,渐渐长大后也就好了。而且这种外柔内刚的性子,说不定正好能克制萧长敬那表面谦逊,实则火暴的脾气呢。
待两人回到场中间的暖阁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会儿,这时大家正热烈讨论着刚刚被流放出京的护国公一家。
“听说那来兴臣很惨呢,躺了几天,被一众郎中挨个扎针,好不容易能起床了,立刻就被赶出京城了。”
“那也是他活该,听说他可没少残害无辜的百姓。更不要说那日还袭击了相府的车队,要不是穆家姑娘有侯府的人拼死护卫,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是啊,那穆姑娘也是够倒霉的,出去散个心,还碰到了这样的事。”
周围人正准备附和,却不料有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她有什么可倒霉的,要我说,就是她穆婉宁四处招摇惹的祸,不然,怎么别人不出事,就她一个人出事。”
婉宁不由冷笑,看来褫夺封号这件事,还是没能让吴采薇长得教训,这刚刚解了禁足,又出来蹦达了。
此时暖阁里,安宁并不在,自然也不会有人冒着得罪皇帝外甥女的风险,替婉宁说话。
房文馨却是气不过,而且别人可以不说话,她却不能不说。毕竟这是她母亲举办的宴会,作为主人家,不能任由请来的客人被这么羞辱。
当下,房文馨走进暖阁,“吴姐姐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是来兴臣那厮做恶,与穆姐姐有什么关系?”
两个月不见,吴采薇比夏天时瘦了一圈,本就有些吊梢眼的面相,此时更显刻薄了。
看到婉宁也随着房文馨走进暖阁,吴采薇眼神瞬间爆发出种一恶毒的光芒,“怎么,我说错了?京城这么多女眷,那来兴臣怎么别人不找,偏偏找上她穆婉宁?”
“我看分明就是她穆婉宁有问题。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说不定就是她与那来兴臣有什么私下的勾结,想趁着这事情约会呢,可怜那些侍卫哟,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你……”房文馨气得脸通红,她虽有主见,可到底吃亏在年龄小上。加之平时说话也是柔声细语的,怼人这种事并不擅长。因此虽气红了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婉宁看着吴采薇那副自以为说出真理的样子,心里嗤笑一声,走上前去,“初见乡主时,乡主还是县主,封号和静。当时婉宁便觉得可惜,这样好的封号竟然安在了这样一个人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
“果不其然,没过几个月的时间,和静县主就变成了吴乡主,这下叫起来就顺口多了。”
这下轮到吴采薇气得涨红了脸,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封号是皇帝下旨褫夺的,敢对这事有意见就是对皇帝有意见,饶是吴采薇,也不敢乱说。
“哼,你不必转移话题。就说这半年来,哪次有你的时候不出意外?和你打场马球,你都要玩个故意坠马的戏码博取同情;四月份时你还被那南边的娼馆盯上了,要不是被京兆尹府的捕快撞见,怕是你这会不定在哪个窑子里接客呢。”
这话说得可就恶毒了,即便婉宁想忍,也是无法再忍。若是不反驳回去,这不是她一个人丢不丢脸的问题,而是整个宰相府和镇西侯府都要跟着丢脸的问题。
既然已经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