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
不过婉宁此时已经不是最初向萧长恭告状的心态了,偷偷用眼神暗示了萧长恭几次,又亲热地拉着安宁说话,萧长恭才算是和缓下目光。
如果单只是提亲,那么按习俗只要带一对大雁就好了,聘礼要在纳征时才送。
但萧长恭这次来也不全是提亲,还有道谢之意,因此也是给众人都带了礼物。
尤其当日夜里,可是穆鸿渐送了婉宁过去,萧长恭特意选了柄削铁如泥的佩剑送给他,喜得穆鸿渐是爱不释手,当即就挂在了腰上。
就连安宁也得了几匹好料子。只是东西虽好,安宁却并不开心。
婉宁已经有了良配,不但位高权重,还有皇帝做媒,而她自己,非但没有着落,还被那个居心叵测的方尧纠缠着。
即便是安宁此时已经放下与婉宁做对的心结,但仍旧不是滋味。同是姐妹,谁又给谁差多少呢?
被安宁评为居心叵测的方尧,此时正在客院里生闷气。
按说,此时的方尧应该是在书院才对,毕竟离秋闱只有十来天的光景,这个时候正是该做最后的努力的时候。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但是,方尧却一点都不想去书院。
书院的同窗刚开始还敬他三分,毕竟是宰相亲自送来的人,再加上那篇文章也确实是篇好文,对他很是客气。
但时间久了,方尧的学问水平就暴露出来,大家看他的目光就有些让人玩味了。
都是走科举路子的,这言不对文的事,只要稍微一想,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随后方尧在秋闱之前就上门提亲、其母在相府还又哭又闹的行为,不知怎么的也在书院传开了,使得大家由尊敬变为了鄙视。
方尧受不得这个气,书院便越去越少,近几日更是以照顾母亲为名,停留在穆府的客院里。
这样不但能多找些机会与安宁亲近,还能在穆府刷一波孝顺的好名声。
当然,他这想法注定是白费的。若是前一世的婉宁,还有可能被骗,遇上安宁,那真是想都不要想。
穆鼎对此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故作不知,由得他折腾去。
不过外院与内院的门禁却是森严了不止一倍,像上次那种在花园里“偶遇”的情况,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方尧为此很是气闷,见不到安宁,他纵是有千般招数也是使不出来的。厚着脸皮写了几封情信吧,还没出客院,就被拦下来了。
为此穆鼎还特意找人传了话,提醒方尧学业要紧,臊得方尧一连两日都没有出院门。
不过今日倒是个好机会,主院里正在招待萧长恭,若是自己能出席,不仅可以在大人物面前露脸,还能与安宁见面。
而且萧长恭虽然位高权重,但不过一个武将,还戴了个那么丑的面具,自己只要打扮得体,立时就能显出读书人的风雅来。
要是他一出场,把萧长恭都比了下去,那穆安宁还不得立刻就对他一见倾心?
因此,方尧早早地就换上了那身月白色的长袍,备好了折扇,就等着下人来请他列席了。
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人来。待到忍不住向小厮打听时,才知道宴席已经过半了。而且周氏也破天荒的列席了。
方尧气得摔了个茶盏,反正茶盏是穆鼎的,摔了他也不心疼。
哼,同样是提亲的,萧长恭来了,周氏那老不死的又是请人去叫,又是亲自列席;可是他方尧来了,竟然只是淡淡地见了一面就了事。
堂堂相府,竟然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
方母知道方尧心里不平,赶紧劝道:“尧儿切莫把心里想的表现出来,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现在毕竟还是在相府里,须得处处小心才是。”
“今日受的气暂且记下,待日后娶了三姑娘回去,想怎么磋磨她出气还不是你说的算,且让他们嚣张去吧,日后有的是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