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余枝都没有出门,担心再被人拉着说媒。当然了,她也往外放出风去,大体意思是:余先生家有娇妻爱子,夫妻感情甚笃。
一时间,迷恋她的姑娘芳心碎了一地。听贺晓蝶说,有个姑娘还画了她的画像,然后把画像给烧了,边烧边哭,跟死了亲娘似的。
余枝瞪了贺晓蝶一眼,“最后那句你完全没必要说出来。”
贺晓蝶木着脸,“确实像。”
“确实像你也不需要说出来,平时也不见你这么会说话。不该说了你反倒小嘴叭叭的,故意的是吧?”
贺晓蝶眼神都不带波动的,“不是。”她就是想形容一下那姑娘的伤心,没有别的意思。
余枝:我可谢谢你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余枝深情人设立得好,城里,哦,连镇子上都听说了余先生夫妻感情好,余先生发誓此生不染二色。身为女人,谁不希望被夫君爱重?因此,余枝无中生得这个“妻”可遭人羡慕嫉妒恨了。好多姑娘心里对深情的余先生更加喜欢了,然而却没人再上赶着要做妾了。
虽然世上男人大多都爱纳妾,就算家贫纳不起妾,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对妻子从一而终的男人也不是没有,余先生不就是吗?就算自己命不好嫁不到个好男人,但只要想一想余先生,日子也不是那么难以过下去的。
这会,余枝都成了姑娘们内心深处的美好向往,自觉维护她的形象,不被污浊沾染。
不管事情怎么发展的,好在慢慢过去了。
就是闻九霄这段时日的心情非常好,尤其是听清风回禀外头关于“余先生”的流言时,面上不动声色,其实那嘴角早就高高翘起。
余先生夫妻感情甚笃,余先生对妻子非常爱重,余先生发誓此生不染二色……听见了吧,这说得多好?这说的不就是他吗?他跟余小枝可不就是神仙眷侣吗?
山有木兮木有枝,余小枝多心悦他呀!孩子给他生了,银子给他用了,还愿意千里迢迢陪着他来山云县吃苦,这辈子还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反倒是他,她那么想跟他牵手,他却顾忌着在外头拉不下脸面,真是……太委屈她了。
闻九霄心里内疚,瞬间,他就想好了无数种补偿她的办法。其中他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在床榻之上,他就喜欢这种不分彼此的踏实感。
腰快被折腾断了的余枝若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气得把他踹下床。什么补偿,她一点都不需要好吗?
宋义安被马家主找上的时候很懵,同在山云县,张严马宋四家关系不错,也曾同气连枝共同进退。可马家伯父跟他爹是一辈,有事不该是马家老三找他吗?马家老大和老二比他年长许多,马家老三倒是跟他年纪相仿,两人关系不算顶好,但也算能说得来。
“伯父,您寻小侄……”宋义安拿不准他的来意。
马家主看向宋义安的目光透着慈爱,“这进了衙门,在县太爷手底下当差就是不一样,贤侄这小半年更加精神了!听说颇得县太爷器重?你爹养了个好儿子,我真羡慕你爹啊!”
宋义安一听他提到县太爷,心里顿时就警惕起来,谦虚地笑,“伯父言重了,大人身边人才济济,哪里轮到小侄出头?小侄不过是跟在后头跑跑腿罢了。倒是您家的大哥二哥和三哥,都能独当一面了,我爹前些日子还羡慕您能享清福呢。”
“贤侄可不要妄自菲薄,瞧瞧这多会说话。”马家主神色自然,眼底但带上三分审视,“贤侄啊,伯父还真有事想求你。”
“伯父可不能这样说,您是长辈,有事您吩咐便是了,小侄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若真超出了小侄的能力范围内,还望伯父您见谅。”宋义安笑着,却打起十二分精神。
马家主看着这样一脸笑容的宋义安,心中感慨,宋家这个长子真是历炼出来了,说话滴水不漏,对着他这个长辈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