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余枝又迟疑了,张秀说的这人是她吗?她可以发誓,她就扎了那人大腿一下,怎么可能全身都是伤口?她离开的时候怕人死了,还特意帮着止了血,怎么可能会流干?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关山客?
重名有可能,连干过的事都一样,不大可能吧?
“关山客抓了逃犯,挂大理寺门上?半夜挂的?”余枝问。
“对,没惊动任何一个人,此后再没露面,连赏金都没领。”
“你说一下那天具体是哪天?”
张秀说了一个日期,余枝捂住胸口,没跑了,就是她!榜上要寻的关山客就是她。
心痛!
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怎么就成了心狠手辣的狂徒?她知道有个词叫“以讹传讹”,可也不能把她妖魔成这样呀!
再传几天,她是不是就变成了扒人肠子吃人脑子的魔鬼了?
捂紧小马甲,可不能让人知道了。
心好痛!
她真不知道抓那个逃犯还有赏金,“多少?我是说关山客抓的那个逃犯多少赏金?”
张秀道:“二百两------”
“什么?”余枝简直不敢相信,就那么个玩意居然比关山客还值钱?
“银子。”张秀终于把话说完。
余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这样大喘气她心脏受不了。
张秀也不恼,反而笑呵呵的,显得更傻了。
心更痛了!
赏金她还能去领吗?她主动送上门去,连关山客的赏金一块领行不行?
恐怕不行!金主大人是大理寺少卿,只要关山客露面,必然会惊动他。她胆小,她哪敢去他跟前造次?
一百金加二百两银子是多少?余枝心痛得无法呼吸了,来个算数大神帮忙。
一千二百两银子!生生就从余枝的口袋里飞走了。
不行了,她受到了亿万点伤害,唯有睡觉才能治愈她受伤的心灵。
余枝跟幽灵似的飘走了,留下张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咋的了?小妹子这是咋的了?”
一连几天余枝都提不起精神,连樱桃跟她说隔壁赵家的院子卖出去了,她都没兴趣了。
愁得江妈妈和樱桃恨不得把心捧出来做菜给她吃。
“姑娘这是怎么了?瞧着一天天的没精神。”江妈妈和樱桃在院子里干活,看一眼懒洋洋趴在书案上的余枝。
“姑娘说她苦夏。”樱桃也皱着眉头,“姑娘这都清减了好多,脸上都快没肉了。”
苦夏?一整个夏天都快过完了,姑娘都没事,这都快入秋了,怎么姑娘反而苦夏了?
江妈妈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是不是想三爷了?”
樱桃想了想,“有可能,三爷有阵子没来了。要不去请三爷?”
江妈妈为难了,“三爷不在京里,清风小哥传过来的消息说,约莫五到七天才回。”
“江妈妈你说什么?三爷出京了?”趴着的余枝猛地坐直,目光灼灼地盯着江妈妈。
“对------三爷是------是出京了。”江妈妈硬着头皮艰难开口,心里更加确定姑娘是想三爷了,“三爷很快就会回来了,姑娘您别急,想开一点------”
江妈妈后面又说了什么余枝一点都没听到,她只知道金主大人出差去了,不在京里,那她岂不是就可以去领赏金了?
瞬间,余枝有了精神。
余枝脚步轻飘飘地回了内室,拖鞋上床的动作一气呵成,在床上滚呀滚呀,若不是还有理智,她早就尖叫了。
江妈妈和樱桃面面相觑,姑娘这是怎么了?
“姑娘是不是躲起来哭了?”樱桃怀疑。
江妈妈觉得不大可能,姑娘那表情不像是伤心,反而有些像------高兴?
江妈妈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三爷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