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则不是闻香舍的少东家吗!”
“是啊,是田公子!”
有几个少女脸都红了。
田述相貌端正,皮肤白皙,很有点小白脸的气质。
不少人喜欢这种类型的,甚至有闻香舍有不少女客,都是冲着田述过去买香货的。
不过,杨氏却对这个田述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跟壮实有气概的许修义呆久了的关系,她对这种弱鸡似的男人十分不看好。
“这位公子,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田述话说的模棱两可,“在下是闻香舍的少掌柜,事关香方,还是请许掌柜见面一谈。”
杨氏自然知道许含章将一张香方卖给了田掌柜,见他找上门来,心中不免有些打鼓,难不成是香方出了什么问题?
但对方说话又十分客气,不太像是香方出了什么问题,正在犹豫,许含章便下楼来了。
“二婶,怎么了?”
杨氏见她下来了,赶紧过去对她小声解释道:“这人说自己是闻香舍的少掌柜,过来要跟你说香方的事。大丫,不会是香方出了什么问题吧?”
许含章一笑:“二婶,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证那香方半点问题都不会有。”
她错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田述,微微眯了眼睛。
许含章在来临安之前,早就把临安大小五家胭脂铺的底细摸了个八分透。
怎么会不知道这田述是个什么东西。
这厮,妥妥就是个靠出卖色相占便宜的货。
此时她见田述如此做派,便知他定有什么企图。
八成是想勾搭自己,骗取香方呢!
想了想,她才走上前,笑问道:“原来是闻香舍的少东家,不知此时前来馥春阁,是有什么事?”
田述见她笑盈盈的,便以为她很好说话,道:“事关香方,还请许掌柜移步相谈。”
许含章一笑:“何必呢,此事无需避人耳目,田公子有什么话,在此明言就是了。”
田述目光扫了下左右,见铺子里的客人都好奇的看着她们,不由说道:“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不就是田掌柜在我手里买了一张香方吗?可是方子上有什么不懂之处,前来询问?”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客人们顿时惊呼出声,“呀,闻香舍竟然来馥春阁买香方?”
“是啊,看来馥春阁的香货的确更胜一筹,连闻香舍这样的老铺子,都愿意用馥春阁的香方。”
听见众人议论,田述的面色不禁有些难看,他竟然不知不觉被这个丫头给摆了一道!
可他能怎么说,当然不可能说香方出了问题。
因为香方上就有双方的画押,根本做不得半点假!
田述只好咬牙说道:“当然不是香方有什么问题,不过是想感谢许掌柜一番。”
许含章仍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田公子客气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是笔买卖,实在不需要感谢,何况今日我这铺子刚刚开张,手头实在有些忙不开,就不招待田公子了,田公子请自便。”
许含章态度疏远但客气,并无失礼之处。
一些以为二人有什么交情的女客顿时放了心,同时又生出一种闻香舍跟馥春阁套近乎的错觉。
田述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僵硬的朝许含章一拱手,“许掌柜,既然如此,田某便告辞了。”
许含章点头:“田公子慢走。”
眼见田述带着小厮出了馥春阁,许含章轻哼一声,垂眸去了后堂,“百里,帮我个忙,去把田述那个小子给我揍一顿!记住,不要露脸。”
百里已经许久没打架了,手痒的紧,此时听说要去揍人,立即来了兴致!
“需要打劫吗?”
“随你,只要不暴露身份就行。”
“好嘞!”
百里本想自己去,免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