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让徐幼宁给人做妾,但事已至此,徐幼宁都要给人生儿育女了,做个过明路的妾总好过做外室。
徐幼宁想了想,脸庞微微变红。
“算是吧。”
徐老太太大喜过望,“他们应诺了?”
徐幼宁点头。
“太好了,幼宁,你总算是熬出头了。”
太子在承乾宫养伤的这一个月,徐幼宁的确都过得很踏实。
不知不觉之间,徐幼宁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也习惯了枕着他的胳膊。
只不过,他将来是要娶太子妃的,她搬出承乾宫是早晚的事。
等到搬出承乾宫的那一天,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境。
这个念头只是在她的脑中一晃而过。
她向来不是深谋远虑的人,更何况,她没有在东宫深谋远虑的能力。
“祖母,这酸梅汤是你亲自熬的吧?”
徐老太太笑眯了眼;“就你的嘴巴会吃。”
“那当然,祖母熬酸梅汤哪里是别人熬得出来的味道。”
徐老太太又问起徐幼宁的身子,徐幼宁有素心和孟夏的精心照料,自然没有什么不妥。
等到这些说的差不多了,徐老太太方肃了神情,“正好今日你回来了,你爹爹有点事想同你商量。”
有事商量?
徐幼宁有些诧异:“什么事?”
“你且听听,不想答应便不答应。”
徐老太太说完,朝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退出去,很快便带了徐启平、陈氏和徐幼姝进来。
见到他们三个,徐幼宁立马涌起了不好的语感。
只是今日是祖母开了口,她只得暂且忍耐。
“阿宁,你在那边还好吗?”徐启平问道。
“他们待我挺好的,劳爹爹费心了。”徐幼宁语声淡淡。
陈氏着急地问:“要你的人到底什么什么?怎么……怎么外头来了那么多人?”
三十几个侍卫,便是国子监的祭酒大人出行也带不了这么多人,何况,徐幼宁连妾都不是。
“不是我有意瞒着,只是我不能说,说出来,反而会给家里惹麻烦。”徐幼宁不想跟陈氏多说,望向徐老太太道,“祖母,到底是什么事?”
自打徐启平三人进来,徐老太太的脸色明显差了些。
“启平,既然是你们的主意,你们就自己跟幼宁说。”
徐幼宁望向徐启平,徐启平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陈氏一脸着急,伸手拉了一下徐启平的袖子,可徐启平就是不出声。
憋了一会儿,徐启平道:“幼宁,其实也没什么事,本来说同你商议,想想还是作罢,你早些回去吧。”
“什么作罢,这事不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吗?”无奈之下,陈氏只好自己开口道,“幼宁,你是知道的,卫家跟咱们徐家是通家之好,两家人从你爷爷那一辈起就熟识了,虽然你跟承远这孩子没有缘分,但两家的情谊还在。”
徐幼宁明白陈氏要说什么,只是听着她这些托辞,心里不禁难受起来。
“太太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你跟姝儿年纪差不多,如今你有了人家,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我跟你爹爹就想着,是不是让姝儿嫁到卫家。承远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知根知底的,姝儿嫁过去,我们也放心。”
徐幼宁在心里为卫承远鸣不平。
当初老太太要给徐幼宁定亲事的时候,陈氏是立马就赞同,觉得徐幼宁嫁去卫家那样的没落家族十分合适。
如今卫承远中了进士,又说知根知底的放心。
“既然是幼姝的婚事,爹爹和太太做主便成,哪有我说话的份。”
这话一出,陈氏的脸面再也挂不住了,没法再说下去。
“够了,幼宁如今是双身子,别再跟她说这些事。”徐启平拿定了主意,对徐幼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