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徐幼宁摇头:“不疼了,就是有点胀。”
今日太子说话的声音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样。
虽然还是平平淡淡的,但徐幼宁总觉得听到他这样的声音,好似两个人亲近了一些。
“既然腹胀,为什么会饿?”太子问。
徐幼宁想了想,“不是同一个位置,胀的地方要下面一点点,饿的地方要上面一点点。”
话音刚落,太子把手伸进了徐幼宁的被子里。
“这里,很胀?”
他摸的是徐幼宁微微隆起的小腹。
“嗯。”
太子整个人都侧卧到了徐幼宁身边,一只手握成拳支着脖子。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距离比方才更近了。
徐幼宁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他的眼睛,眸光一动,落到他修长的脖颈。
因着是侧躺,他宽大的常服往下头一坠,露出了半边的锁骨。
徐幼宁更加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太子看着她,唇角带着些许的弧度:“怎么脸红了?”
徐幼宁觉得他问这话怪怪的。
她自是不能回答,是因为他离得太近而脸红。
她悄悄往里头挪动了一点,用蚊子般的声音解释道:“许是因我病了,身上热得很所以看着脸红吧。”
太子依旧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朝里头挪,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从不安、忐忑渐渐变成自得和窃喜。
他就那么静静看着她,等到徐幼宁自以为到了安全的距离停下来,他胳膊一抬将徐幼宁又拉了回来。
徐幼宁刚刚是一寸一寸挪动的,而他是大手一捞,这一下,两人反而比刚才更近。
“殿下。”
“嗯?”
“这样……好像有点热。”徐幼宁是真的热,面红耳赤,脸颊简直就要烫死人了。
太子不疾不徐道:“那我叫他们再取些冰过来。”
不要冰,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好。
这话徐幼宁当然不敢说。
她只是不知道太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对她这么亲近。
徐幼宁倒宁可他像从前那样冷冰冰的,这样她且自在些。
今日躺在自己身边,叫她话不敢说,出气不敢大声出,甚至连翻身都不行。
他要是再这么守在这里,徐幼宁会憋出更多毛病!
就在徐幼宁如卧针毡的时候,有人叩了门。
“殿下,吃食已经备好了。”是月芽的声音。
“进来。”
太子从榻上坐起来,徐幼宁在心底终于松了口气。
月芽推开门,叫伺候膳食的宫人进来。
“都有些什么?”太子问。
月芽朝着太子福了一福:“殿下,奴婢挑的都是姑娘爱吃的,有五香仔鸽,蝴蝶虾卷、茄汁鱼片、芙蓉鸡粒,另外还有几道开胃小菜,都是刚才请陈太医一块儿去厨房看的。”
她是个机灵的,进东宫后虽然没有学过宫廷礼节,平素跟着素心和孟夏耳濡目染的,说话做事渐渐有了宫中女官的腔调。
呈上来的这些菜虽说都是徐幼宁喜欢吃的,但看看便知,厨房特意将菜肴做得清淡,看色泽便与往日做的不同。因着方才徐幼宁说不想喝粥,因此端过来是一碗煮的极软烂的米饭。
太子颔首,扫了一眼,约莫是满意的,但他并没有将榻边的位置让出来。
月芽想起方才太子喂徐幼宁喝水的情景,心真心为徐幼宁感到欢喜,吩咐侍膳的太监把食案举起来送到榻边。
太子转过身,将徐幼宁从被窝里扯出来,又将她如方才一般搂在怀中。
徐幼宁的脸庞越发的烫,哪里还肯如此,推辞道:“殿下,我已经有力气了,能自己坐起来。”
“如此。”太子的眸光似乎暗了一点,终究放开了她。
徐幼宁松了口气,忙叫跪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