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颖摇了摇脑袋。
他就又带她在附近的一家店吃了晚饭。
晚饭也吃完,孟寒问她住哪里,看意思是想送她回去。
袁思颖瞬间就犹豫了。
“我……”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就只能道:“我离得很近,你不用送我。”
说完就率先快步走了。
袁思颖一路走到一个广场,在花坛边坐下来。
正吹着冷风发呆,孟寒的声音就在她的身侧响起:“要我送你去网吧吗?”
袁思颖愣愣地抬眼,抿唇。
“走吧。”
他把她拉起来,然后就松了手。
袁思颖跟着他往前走。
最后没有去网吧,而是带她回了他的住处。
孟寒让她进来,袁思颖很拘束地走进客厅。
“今晚我要加班搞案子,你去房间睡。”孟寒说完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后继续说:“我一会儿把床单被套都换套新的。”
袁思颖连忙道:“我睡沙发就行的……”
孟寒看了她一眼,“卧室空着也是空着,睡屋里吧,舒服些。”
她没再拒绝。
等孟寒把床单被套换了新的后,就让她回屋去睡了。
他在客厅抱着电脑整理工作上的事情,总觉得不太能安心。
最后孟寒放下电脑,拿了钥匙出了家。
在住所附近的衣服店买了套女人的衣服拎着回家,结果就看到本该在卧室睡觉的袁思颖坐在餐桌旁,正在喝酒。
她看到他回来,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睡不着,我喝了你的酒。”
孟寒叹了下,说:“别喝太多。”
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衣服。”
袁思颖接过来,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笑了笑。
“还没有人给我买过衣服。”
之前她在家里时,衣服都是父亲派人送到家里的。
后来一个人,就只能自己买。
没有人给她买过衣服。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
刚在她对面坐下来的孟寒闻言诧异地怔愣了下。
他没有再说什么,重新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袁思颖就在对面慢吞吞地喝着酒。
也不回屋。
“你做什么工作?”她问。
“律师。”孟寒简洁地回。
袁思颖沉默了片刻,问他:“接家暴的案子吗?”
孟寒的手一顿,抬起眼来看向她。
这才发现,她的脸通红,眼神也很迷离,显然醉的不轻。
“接吗?”她趴在桌上,抱着酒瓶和酒杯又问了遍,眼中满是希冀和期待。
孟寒的喉结滑动,“接。”
“那你……”袁思颖捧着酒杯又喝下去一杯酒,然后才低声说:“……帮帮我好吗?”
她伸出手扯住孟寒的衬衫袖口,像是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红着眼眸哽咽着像是在求他,“帮帮我吧……”
孟寒的双瞳漆黑,他盯着她,看着她趴在桌上,紧紧揪着他的袖口不撒手,红着眼眶无助地说让他帮帮她,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了下。
“好。”他应道。
好像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学法律。
他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最先让他生出做律师这个冲动的,是在那个寒冷的夜晚,他拎着东西站在网吧里,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清晰地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隔天清早,袁思颖在孟寒的床上醒来。
孟寒已经去了事务所。
只在餐桌上给她留了张纸条。
“昨晚的事之后可以来律所找我谈,不方便的话就打这个电话,我们约地方谈。”
纸条的最后是一个电话。
袁思颖有。
他的手机号并没有变。
她这才根据他的纸条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