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体力行。
闻人椿捏着霍钰手上的皮肤,尽管回了临安,他也没有懈怠训练,手上线条愈发明显,力气也愈发大了,方才掐着她的腰都快要掐断。
“想什么呢。”霍钰替她理着额发,那些碎发早就被汗水打湿,一根根地散着,飘着爱意的味道。他爱极了她床帏中的模样,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用力地写着她爱他。
闻人椿摇摇头,她不过是胡思乱想。
“是不是把你抓疼了?”
“没有。”她声音像蚊蝇,qing、yu散去的她又开始犯羞,“怎么会想要练拳?”
“难不成你要我去练腿?”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旁人不会想到我一个瘸子,一个日日贴膏药喝汤药的人还有本事出拳还击。出其不意,才能以防万一。”
闻人椿点点头。
“而且万一我娘子想跑了,我也能把她一把抓回来。你说对不对?”
“别瞎说,谁是你娘子!”
“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他作怒汉状,翻身将她带到身上,又逼着她将方才的戏码颠倒着演了一回。
颠龙倒凤、鱼水恩爱,闻人椿在力竭之后,一双眼中只剩烛火下隐隐发光的椿花。
她与他的相对着,每一枚花瓣都相同。
他们是被祝福过的,应当能走下去吧。
第48章 成全
确认过霍钰的心意, 闻人椿又待了几日便想打道回府。说来真是奇怪,系岛并非生她养她的地方,但她身子里好像就是长着一条以系岛为根的丝线。
谁想霍钰满口拒绝:“既是回来了, 怎么能走。”见不到她的时候,霍钰尚且懂得克制, 但近在咫尺尝过了甜头,他不甘于遥遥相思。
“我在这儿什么都帮不上, 还要你分神。”闻人椿还有没说的, 那便是她不愿见着听着霍家人、许家人的事情。这些乌糟糟一箩筐的事儿只会提醒她东西南北四面忧心, 而她又是解决不了的, 还不如采药晒药来得轻松。
霍钰看破不说破,只笑她是劳碌命、一刻不得闲。
“正好这宅子百废待兴, 栽的花、砌的瓦,样样要决定,烦都烦死人。不如你就跟着监工, 他问什么你便拿主意。”
这怎么行。且不说她从没干过这个活计, 她要以什么身份在宅中指手画脚。
闻人椿抿了抿嘴, 有些失措。
她甚至小心眼地想到, 要是霍钰将此事交给还琼姑娘, 还琼姑娘一定会操持得很好吧。瞧, 无须旁人撺掇,她自己就能想到不愿想起的事。
霍钰将束发的冠子递到闻人椿手中, 他没有很快挪手,而是淡淡地搭在了她的手背上:“不必担忧,纵使你挑了红墙配绿瓦,再养一只七彩鹦鹉守门口,为夫也不会说什么的。”仅剩两人的时候, 霍钰从来不知分寸为何物。他以为夫自称,以娘子称她。
但那毕竟只是闺房密语。
出了屋有谁会承认。
见她垂着脸、不声不响地替他将碎发理好,霍钰又说:“小椿,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明媒正娶。”
“嗯。”她弯了弯嘴角。霍钰几次三番直抒胸臆,她再木着脸惆怅心忧也实在太不懂事了。但她心中如同明镜,那一天或许要等很久。
自从接下修宅子的活计,闻人椿就似是这座府邸的管家,从每一根柱子到每一个人,都要记得清清楚楚。她一笔一划、赤字墨字、勤勤恳恳,久而久之倒是字体愈发娟秀起来,再经霍钰握她手腕逐一修正练习,更像大家闺秀的出品。
府中人丁兴盛起来,有好些小厮女使都是新买来的,青葱稚嫩,坏处是办事不牢,好处是受了罚却还能傻呵呵;少许则是从老霍府要来的,因是霍钰开了口,躺在床上的霍老爷二话不说总算做了件人事。其中便有当年守着后门的巴爷。
闻人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