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拿着手巾给她擦头发,她的头发乌黑浓密,刚刚洗干净,带着兰花的清香,钻进他的鼻管。
他蹲下给她把发梢的水给挤干,秦婉递给他一把梳子。裴曦认命地给她梳头发,一梳到底。
“你说明天公爹去找皇帝,皇帝会怎么想?”
裴曦刚才也一直在想这个事情,他说:“定然是对季成运恨铁不成钢,也恨你这个狐狸精……”
想到这里,他愣了问:“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秦婉揽镜自照:“猜到什么了?”
裴曦暴走,把手巾扔在秦婉的怀里:“你……太可恶了。”
秦婉站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唇色粉嫩:“夫君说说看,娘子怎么就可恶了?”
话一落,秦婉一口亲了上去,舌头扫过裴曦的唇,裴曦如同被雷劈过,不知所措。
秦婉双手慢慢下滑,抱住他的腰,裴曦刚开口:“秦……”
一张嘴,秦婉的舌头就钻进了他的嘴里,舔着他的舌头。
裴曦傻傻地站在那里,直到反应过来,将秦婉一把推开,伸手指着秦婉:“你……”
秦婉张嘴咬住他的手指,刚才在他口腔里划过的那条舌头,此刻舔着他的指腹,裴曦抽出手指冲进净房。
听见水声,秦婉耸耸肩,他啊!
“秦婉!”裴曦在里头叫。
“什么事儿?”
“给我递身衣服过来。”房间里就他们俩,他也找不到别人。
秦婉给他找了衣衫裴曦躲在门背后,伸出一条光溜溜的手臂,秦婉递过衣衫。
他把衣衫拉进去,砰地把门给关上,还上了门闩,生怕她把房门拉开。
等了好久人才出来,在美人榻上一坐:“秦婉,我……”
秦婉挨着他坐下,贴在他身上,手搭着他的肩:“你这般害臊,要是皇帝下旨,让咱俩一定要圆房,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
裴曦侧过头,扒拉下她的手:“果然,你早就预料到了。”
“对啊!我只是预料到了,可你有比我更好的解决办法,不让那个女人进来,不让季成运安插人进来吗?”
裴曦:“……”
“我今晚睡这里,你去床上睡。”裴曦推着她。
秦婉看了他一眼:“行,那就等明晚吧!”
裴曦站起来,他想脱口而出一些话,可话到嘴边,又不想说,算了算了,她是个姑娘,自己让着她。她是个债主,自己欠着她的。
裴曦抱了被褥过来,推了推她:“去床上睡觉。”
秦婉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说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裴曦伸手摸自己的脸颊,这?
秦婉站了起来,穿着薄纱的衣衫,仪态万千地往床边走去。
一个晚上,裴曦脑子里反复,那又香又软的舌头在他嘴里的感觉,侧过来,翻过去,就是睡不着。
秦婉听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翻身的声音:“阿曦,要是睡美人榻不习惯,就来床上啊!”
裴曦侧过身子:“不过来!”接下去,他连翻身都不敢翻,一个晚上睡得腰酸背痛,到了凌晨,他起床穿衣。
秦婉问:“你干嘛呢?”
“出去走走!”
秦婉笑了一声,继续睡觉。
第二日,侯爷去见皇帝,一进书房就趴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陛下,可怜可怜老臣家中就这么一根独苗,若是再遭遇不测,香火就断了。”
皇帝已经听暗卫探听来的汇报,他对季成运也是恨铁不成钢,为什么还要去缠着秦婉,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他还嫌这个秦婉不够麻烦?
侯爷跪在地上:“昨儿我家那个不成器的,逼着他许久才支支吾吾说殿下跟他说,不许动我那儿媳,之前没人肯嫁他,好不容易陛下赐婚,总算可以让我裴家不至于断后,又……如今,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