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书画一看,还真是如此,连忙说:“这位先生,店里伙计没有眼力,里面请!”
秦婉笑着说:“掌柜的,你把他请进去了,我要的画怎么办?”
那李明秀对着秦婉说:“能得小姐赏识,乃是小生之大幸,小姐看中哪一张,小生就赠与小姐了。”
秦婉推拒:“不必,刚才说了是给太后娘娘寿诞献礼。若是你赠送之物转赠,有失恭敬。再说这一张观音像的纸张笔墨次了些。这样你回去沐浴斋戒三日,另画一张观音像,可好?”
李明秀连连点头:“可!”
“珠儿,一千两定金先给先生!”
珠儿从怀中取出一千两银票,交给李明秀,秦婉又说:“等先生交稿之日,再奉上两千两。以十日为限可行?”
“这?”李明秀说,“这位小姐,三千两的价也太高了。”
“先生大才,小女子以为并不为过。”三千两买李明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的画,固然是天价。可若是说送给太后,三千两也就不算什么了。拿着送太后的名义,捧李明秀这个绝对值了。
跟李明秀约了稿件,珠儿跟他对了交稿的时间和地点,秦婉转身回了轿子。
水澜轩的掌柜这才对着李明秀说:“先生请!”
整条街上学子都在羡慕李明秀的好运,等他从水澜轩带着笑容出来,一个个问他到底如何了?
面对羡慕的眼光,李明秀矜持地说:“掌柜让我在水澜轩寄卖。”
而且给的价格颇高,李明秀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儿,实际上恨不能插了翅膀回去跟自家娘子说自己的好运,心头感激秦婉的帮忙,真是遇到贵人了。
再说朝堂上,几天发酵之后,才是真正热闹开始,秦贺永算是深陷泥沼了,朝堂上将他夫人这件事从细枝末节吵出花儿来,作为苦主的他,疼痛难忍。太子一派自然站在秦家的立场,难为他们在这样的境地下,还能把事情全部往秦婉身上推。
“陛下,这明明是忠孝郡主与人勾结,私下约了任广康过去,再将秦夫人迷晕了塞入她的房里。”
“关键性在于,给英国公做水陆道场是谁出的主意?英国公配享太庙,往年秦家也祭拜,也没见说去庙里做水陆道场,今年为什么要做?还有说秦家小姐跟那任广康约了,下官怎么听在场的人说,任广康自己招认,是翰林院编修秦效跟他说有这个行程?另外,秦家去的车马可都是西府里的,忠孝郡主那里只是一辆马车,四个人。若说可能,秦家西府恨郡主,所以才要置郡主于死地。郡主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郡主将计就计?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能搬得动晕倒的秦夫人,再说了秦夫人怎么晕倒的?神不知鬼不觉地迷倒秦夫人,再搬入她的房里,这个事情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郡主最近跟靖王殿下走得近,谁帮着,不是很明显吗?作为一位皇子,这样做未免也太不入流?”
季成遥被那个女人利用之后心里也是恼怒万分:“孤一直在外办差,回来之后听说了此事,第一时间找了秦婉来说清楚,她言辞模糊,听下来是借了孤的名义做的事情,你们要说她一个弱质女流,也未必。当年英国公文武双全,能够护着父皇从万里之遥回到大陈,郡主会武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平日关在内宅,你们知道她在做什么吗?以后莫要说孤与郡主有牵扯,这等女子孤也不敢碰。”
听到季成遥这般说法,其他人都信,太子却是哂笑,那日明明在后山台阶上两人如此亲密,这个时候倒撇清了。他冷笑一声:“二弟倒是撇得干净。”
“皇兄这是何意?孤与秦大小姐不过是因为她医治了董大公子的面疮,孤才与她有了几面之缘。她曾是皇兄的未婚妻,皇兄对她还是念念不忘,就算是貌美如花,孤也只会远观,哪里敢觊觎?”
季成运也知道此时不是跟他争辩的时候,听靖王说:“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