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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想起他就委屈巴巴。
他太没有节制了, 可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要是温温润润的,每次都轻轻的多好,非得搞得那么急。他以为他在领军打仗么?
小姑娘心中腹诽,瞧着床顶的镂花, 眼睛眨呀眨呀, 暗暗地骂了他许久。
孙嬷嬷端来了洗漱用水,拉来了纱帐, 轻轻唤了她。
蓁蓁懒洋洋地起了来。
孙嬷嬷笑道:“恭喜小姐。”
小姑娘瞅了瞅她,知道嬷嬷在喜什么, 自己有惊无险, 这算是又过了一关?但心中自是没底, 小心翼翼地问道:“能长久么?”
孙嬷嬷笑:“奴觉得长久得了。”
小姐容颜倾城,轮姿色谁也比不了。眼下虽不知皇上怎么想,也先不说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但那男人抵不住她的美色便是了。
嬷嬷瞧着小姐的小脸儿, 见她不再像之前早上起来那般哭的花里胡哨, 留有泪痕, 怜爱地摸摸她, 关怀道:“现在不疼了吧。”
蓁蓁一听,没答那疼与不疼, 冷落着小脸儿,立马摇头,口中连串地道着,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以前嬷嬷告诉她夫妻之间游鱼得水,那是一件好事来着。
但蓁蓁可是没觉得。
她只觉得是那嬴煜在欺负她。
小姑娘梳洗妥当,也穿了衣,坐到梳妆台侧,烟霞香粉,镜中映着她楚楚可人的模样,甚是招人疼。
想起门口的那两位,说道:“小姐,小兰和冬梅在外等了小姐一早上了。”
蓁蓁听言,颇为稀奇,“为什么?”
但刚问完,恍惚好像又有些知道缘由了,她用询问的眼神儿瞧向嬷嬷,孙嬷嬷点了头。
“自是看到昨夜皇上又来了。”
“所以呢?她们也好意思?”
蓁蓁倒是佩服了。
打扮好了之后,她也便叫了那两人进来。
外头候着的小兰和冬梅一听,忙不迭地,进来便双双跪了下去。
那冬梅先开了口,“奴该死,奴罪该万死,奴向主子赔罪,奴给主子磕头!”
她说完便“咣咣”地磕了起来,身旁的小兰胆子更小,当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就微微颤抖着,也跟着“咣咣”地磕头。
小姑娘冷眼瞧着,没让她们停,也没说话。
那俩人一连叩了十多个后自己停了。
“求主子让奴二人留........”
“留?”
冬梅话尚未说完,便被蓁蓁打断。
“跟了我你们可都倒霉透了,留什么留?”
她语声娇娇。
这俩人见风使舵也太明显了。
蓁蓁清楚,她们没地儿去,又见她这头和陛下没断,便还想观望。
但蓁蓁能留她们才怪。
小姑娘很是决绝。
就她们这样的,若是放到以前,她早赶走了。
那冬梅与小兰相求不成,灰溜溜,又都战战兢兢地不走也得走了。
鹊喜极其解气,欣然地过来和蓁蓁说着那俩人害怕的样子。
想来,她们是怕它日蓁蓁得了宠,和那所谓的耳边风吧。
此事一过之后,蓁蓁静了下来,也不禁想了想昨日嬴煜过来之事,若是后日,哪怕大后日,或许都还好,但偏偏是昨日,昨夜可是他和梁念薇的洞房花烛之夜。
眼下俩人没喝合卺酒,没洞房,这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