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差点没气昏了过去,风澈那是什么人?是自小便随着老战王征战沙场,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胆识、谋略,都是他不可比的,要不是多年前那场仗他受了伤,安雄连进军营的机会也没有。
福伯在门口站定,撩开门帘,“安尚书,请吧。”
安尚书进去,看清风澈苍白的脸色,心里更是发紧,拱手,“战王爷。”
风澈面色倒是无异,“坐吧。”
安尚书坐下,“战王爷可好些了?”
“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要多休养一段时日。”
这话安尚书听院首说了。
等风澈话落,他赶紧道,“我带了药材过来,还望战王爷能收下。”
说完,提着心看风澈,唯恐他不答应。
“多谢安尚书。”
安尚书大喜,他知道这是风澈给他留了情面,没准备把安雄所犯之事禀报皇上,忙道,“战王爷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说着,又重新站起来,拿出一个锦盒,双手递给风澈,“这是安某的一番小小的心意,还请战王爷一并收下。”
风澈没接,声色淡淡,“安尚书这是何意?”
安尚书慌忙解释,“战王爷不要误会,这只是我个人的小小的心意,别无他意。”
“不见得吧。”
风澈揭穿他,“安尚书早不来送礼,晚不来送礼,偏偏等我从军营回来以后才送礼,你说没有他意,是把我当三岁孩子糊弄了吗?”
被揭穿,安尚书也不恼,“战王爷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是有别的意思,我是来感谢战王爷给小儿留了一条活路,没把做的那些事禀报皇上。”
皇上把安雄派去军营,是当成了亲信。如果知道他贪墨了军饷,克扣了药物,不但会降罪于安雄,甚至于连自己也会受到牵累。
风澈端起茶,右手拿起茶盖,轻轻的拨弄上面的茶叶,“不瞒安尚书,我这样做,完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父亲在世时,多蒙了您的照顾,我如今不过是还您的这份人情,安尚书不必往心里去。”
安尚书慌忙道,“安某惭愧,实在是当年并没有照顾老战王多少,实在是愧于战王爷这个人情。”
说着,把盒子往前递了递,“还请战王爷收下,这样我心里踏实一些。”
风澈轻笑,“这银子我要是收下,我这心里该不踏实了,您放心,我既然那日没进宫去禀报皇上,日后也不会再去。只要安将军踏踏实实的,我也绝不会在处罚他。”
见他执意不收,安尚书把锦盒收了起来,一拱到底,“那安某就谢过战王爷了。”
……
夏曦回来,正好看到有辆马车离开战王府,询问福伯,“谁来了?”
福伯笑呵呵的回答,“是安尚书,给王爷送了不少上好的药材过来。”
夏曦也笑,“那真是好,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我们战王府就能开个药铺了。”
知道她是开玩笑,福伯笑呵呵跟着附和,“可不是,我刚才清点过来,光是百年以上的老参就有四株,值不老少银子呢。”
“风澈呢?”
“王爷在屋里呢,正等着王妃回来一起吃饭呢。”
“吩咐人摆饭吧,我也饿了。”
福伯应,笑呵呵的去吩咐。
夏曦去了主院,把刚才泼姜澜茶水的事告诉他。
夏曦道,“我本不想理会他的,转念一想,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激他一激,说不定他怀恨在心,对我动手,那我们就有机会了。”
风澈揽住她,“姜澜这人城府很深,心意叵测。像今日之事,是在大街上,你可以动手泼他。但要是在别处,你尽量不要招惹他。有什么事回来跟我说,我给你报仇。”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夏曦笑着在他唇上请啄了一下,“放心吧,我有分寸。”
……
姜澜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