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严重的地方去?到时候随便设个套,就你这不设防的性子,你觉得自己还能逃得了吗?”
龟龄辩解:“他们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怎么解释他们将你骗去阳雪楼的事儿?”林柳至今心有余悸,“你也就是酒量不好一杯倒,若不是这样,你觉得昨日在阳雪楼,等你喝得晕乎乎,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若只是桃花债也就罢了,若是龟龄那些个“朋友”心狠一点,给他设个仙人跳的套儿,他还能逃得了?
见龟龄还有些不舍,林柳直接下重药:“你知道林大昨日进去阳雪楼的时候见到了什么吗?他见到就你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你那些狐朋狗友却一人搂着一个姑娘,在行那苟且之事。你当你的朋友是正人君子,你那些朋友只怕当你是迂腐书生呢。”
龟龄愣住,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听了林柳的话,他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幅画卷,画卷上的一群男男女女糜烂纵情,实在让人作呕。
这与那几人给自己的印象全然相反。
更让他生气的,是姐姐虽然没看到这一幕,却还是从林大口中得知了这样的事。
龟龄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顿时面色发白:“姐姐,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与他们联系。”
林柳看着龟龄大受打击的模样,不由叹气:“你年纪轻,不知人间险恶。如今乡试在即,不少人觉得自己没希望,就想要去走歪门邪道,试图通过将其他学子拉下马,以达到让自己被取用的目的。”
“而将其他学子拉下马的方法可就太多了。”林柳以前不愿讲这些事告诉龟龄,如今却不得不将其中危险掰开了给他讲,“但其中最不容易被发现,同时还不会牵连到自己,哪怕被发现了也不会让自己受到影响的手段,便是引诱其他学子堕落,等人沉迷美色,荒废了学习,考试自然不能得中,而那害人的读书人得中的机会也就更胜一筹了。”
“也有一些胆子大的,会给那些更优秀的学子下药,让人在考试的时候拉肚子;也有偷偷在检查的时候将纸条丢进某人篮子里,让人被查出‘作弊’,一辈子都无法再参加科举的;还有考试前夕给自己好友下蒙汗药,让其错过考试时间,不得不再等三年的……”
其中最防不胜防的一种,其实是花钱买通与学子保结的其他秀才,让其被查出点儿什么,到时候自然会牵连到其他人。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打听打听。江南文风盛行,每年都会涌现不少天才学子,但其中到底有多少能走到最后,又有多少人因为其他原因半道陨落。”
这样的事情在江南一带,每年都会发生几次,实在算不得新鲜事。
否则,林柳之前为何那般小心?
她要摇摇头,忍不住伸手捏了把龟龄脸颊上的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见识太少,太天真了。”
龟龄抿着唇,神情沮丧:“我知道错了。”
林柳笑笑:“还好没酿成大错,你以后小心些也就是了。还有一个多月,乡试就要开始了,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
龟龄自然应允,之后果然不怎么出门。
那些朋友见送去的邀请函如泥牛入海,全无消息,心里也明白了林龟龄的家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算计。
这时候,那些人突然得知林龟龄的父亲是朝中一品大员,顿时吓得噩梦连连,整个人浑浑噩噩,完全没了与龟龄见面时的意气风发。
别说是读书复习功课了,就连提笔都会发抖。
最后因为太过害怕,当初与龟龄结交的那些书生竟然不约而同地全都放弃了这次乡试。
有些个格外胆小的,甚至带着人离开姑苏,回到乡下去避风头去了。
林柳本来还是将信将疑,等知道这些人的反应后,立刻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不过也不用她出手做什么,只要林如海一日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