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白担心了!
贾珠一直送着三位大人来到国子监大门口,到了这儿,他便不能再走了。
其他两位大人先行告辞,林如海则留在原地看着贾珠眼下的青黑阴影,犹豫着提点了一句:“我知少年慕艾实属正常,但这种事儿伤身,过犹不及。你又正值读书的好时候,每日读书的时间就占去不少,若再被其他事情分去精力,你的身体只怕受不住。”
话音刚落,贾珠顿时面色爆红。
自从订婚后,老太太与母亲便各自给他塞了一个貌美丫鬟在房中伺候,他图新鲜,确实在男女之事上浪费了不少时间。
可同时,他又不能放下学业,于是总在半夜起身读书。
时间长了,确实感觉身体有些受不住。
贾珠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尽管羞涩,倒也点了点头:“多谢姑父提点,珠儿记住了。”
林如海见他听进去了,忍不住又多了句嘴,“荣国府本事武将起家,按理你们这些后辈不说武艺高强,总能会些拳脚功夫才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些都是正道,以后与人交际也都用的上,你总得练起来。”
“哪怕不为其他,只为了你的身体。”
林如海打小身体就不算强健,父母总担心他去参加科举会挨不住几日劳累,便从小让他练习剑术与射箭,时间长了,身体倒确实健康了不少,这才没倒在科举途中,还考回来一个探花。
贾珠的身体原本是很好的,可这些年一直透支身体读书,瞧着已经有些孱弱,完全没有十四五岁少年的朝气蓬勃,反倒了多了几分暮气。
贾珠却有些为难:“外甥知道姑父是为了我好,只是父亲一直叮嘱,让我下次回乡参加乡试,盼望着我能得中举人。我才学不够,只怕没时间分心。”
林如海皱眉:“到底还是你的身体更重要。”
贾珠苦笑:“上次考中秀才,父亲在亲朋面前很是得脸。”
林如海哑然,只能摇头。
到底,这不是他的儿子。人家做父亲的都不心疼儿子,他何必管太多招人嫌?
今日会多嘴,也不过是见贾珠一整天尽心尽力,心软而已。
摇摇头,林如海再教了贾珠几个学习上的窍门,便带着女儿离开了国子监,上了林家的马车。
双胞胎躺在马车上睡得香,贾敏却一直看着窗外。
见林如海带着女儿上来,她忍不住开口:“放在和你一起站在大门外的,是珠哥儿吧?你怎么遇上他了?”
林如海摇头:“许是从哪儿打听到了龟龄今日入学,特意过来为我们领路介绍国子监内情况的。我看他身形瘦弱,提点了几句,只是看他样子,只怕放不下学业。”
贾敏了解自己二哥,知道他最爱面子,不禁叹了口气:“可惜了二房的两个孩子,摊上这样的父母也是难受。”
说完摇头,一家人便驱车往回家的方向赶。
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喊了声“林夫人”,贾敏愣了下,忙掀开车帘往外看。
却见一个身着大红长袍的七八岁少年站在马车旁,手上拿着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小泥人,正笑盈盈地看着她,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晕染出了一圈光边儿。
只是看着,心里就生出了丝丝暖意。
贾敏顿时对这个少年生出了好感,只是一时半会儿没人出人:“你是哪家的孩子?”
少年也不介意,爽朗开口:“林伯母忘了?上次在荣国老夫人五十大寿的寿宴上,我们还见过一面呢。我是平南伯家的长子,季崧,您叫我崧哥儿就行。”
贾敏恍然:“原来是你!”
因为当初这孩子与林柳之间的互动太好笑,即使这么久过去,贾敏心里都还记得这个孩子的模样。
只是……
她想着当年胖墩墩的小胖子,再看看如今抽条后虽然仍有些肉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