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会儿拉架,不小心被顾承的拳头碰了一下,没什么感觉。”
他没说实话,被打的地方其实是有一点痛的。顾承铁了心要教训方巧宜,挥出去的拳头带着怒意和恼火,没留余地,力道极重,哪怕擦着他下巴过去,也留了一道不浅的痕迹。
提起顾承,江淮宁猛然想起来,他找到陆竽的事还没跟其他人说,他们指不定还在到处找人。
“顾承、沈欢,还有班长都出来找你了,我发个消息给他们说一声?”考虑到陆竽的情绪,江淮宁先征询她的意思。
陆竽诧异地看着他,不可置信道:“他们都出来了?”
“嗯。”
“那你让他们回去吧。”自己逃课就算了,耽误别人的时间,她很过意不去。
“不想让顾承过来?”
陆竽沉默。准确来说,她谁都不想见。如果不是江淮宁找到这里,她可能会呆坐很久很久,一直到她想通了再回去。
江淮宁将她的沉默看在眼里,也懂了她的意思,拿出手机给那三人发了消息,就说人找到了,让他们先回班里。
他没说在哪里找到的陆竽。
另外两人好说话,顾承恐怕没那么好打发……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果不其然,顾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犹豫几秒,江淮宁看着陆竽的脸,没避开她,接听了电话:“喂。”
“你们在哪儿?”电话那边是顾承粗重的喘息声,大概跑了好几个地方没停歇,声音很急促。
两相对比,江淮宁语调平静许多,淡淡地陈述:“她情绪不太稳定,暂时不想回学校,这里有我陪着,你先回去吧。”
“我问你人……”
江淮宁挂了电话,想了想,拇指长按手机侧边的关机键。
几秒后,屏幕一黑,他将手机塞回羽绒服口袋,回过神去看陆竽,发现她目光怔怔地望着斜对角的方向。
那里是洗手间,旁边一道铁门后面是安全通道,雪白墙壁上挂着橘红色消防箱。
江淮宁俯低上身,凑近了问她:“怎么了?”
“我爸在这里当保安,对待这样一份简单的工作,他一直都很认真,前年还因为抓到一个行窃的小偷被民警表扬了,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陆竽断断续续说着,因为思绪混乱,有些语无伦次,“我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污蔑他,他是那么好的人。江淮宁,我好难过,我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摄像头偏偏在那一天坏掉了呢,为什么刚好就坏掉这一层,为什么老天不能让好人有好报……”
眼见她又要陷入那种悲伤的情绪里,封闭自己,然后自我折磨,江淮宁坐不住,握住她的手站起来。
陆竽错愕一瞬,被迫起身,跟着他向前走,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我们再去监控室找人问问看。”
江淮宁想帮她,哪怕可能并不管用,他也要做点什么。
陆竽不想泼他冷水,但是不得不告诉他:“没用的,上下几层的监控警察都调取了,没找到有用的画面。”
两人正走着,几个年轻男女站在拐角处摆弄两台摄像机。
扎马尾的矮个女生踮了踮脚,看看这台摄像机,又看看那台,开心道:“这下素材够了吧?”
“压箱底的宝贝我都拿出来了,连着拍了好几天,怎么着也够剪出来一部视频。等着吧,我们小组铁定拿奖。”另一个穿深蓝色短款羽绒服的男生说话间眉飞色舞。
几人处在兴奋中,谈话音量都不低,被江淮宁听到,第一时间联想到陆竽爸爸的事。
他没放开陆竽的手,拉着她向前,站定在其中一台摄像机旁:“你们好,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摄像机是每天固定拍摄的吗?”
他看到两台摄像机下都支起了稳定的三脚架,对着不同的角度。
几个学生戒备地看着他,其中一个男生说:“我们提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