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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晏沥看她拧起的眉问:“晕车吗?”
柏菡拽着安全带的手还没有松开,一愣,说:“还好,不晕。”
车里有股淡淡的独特清香,一直盘旋缠绵在她鼻尖,令她很放松。
“为什么一直抓着安全带?”
柏菡低下头,触电般松开了绳子,舒展了下手,轻声说:“忘了。”
“伤口好点了吗?”
“什么伤口?”
晏沥垂手撩开她的长袖,白皙的肌肤上还留着一些痂,就快脱落长出新皮了。
他的指尖抚着肌肤表面,轻柔摩挲着,小臂上细小的绒毛被撩拨得有一丝痒。柏菡快速缩回手,翻回袖口,轻咳两声。
“授受不亲。”
晏沥的眼神一沉。
过了一会儿。
“谢谢你救起我。”他说。
柏菡顿了顿,“不用谢,换做是别人也会救的。”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和她说谢谢。她打量着他,他的气质好似又柔和回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