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易鸣在院子门口守了两个时辰,看着端进去的午膳又被一动不动地端出来,心中焦急,也不顾苏嫣初让他别进院子的话,焦急入了屋。
主屋内没人,苏易鸣皱眉。
出去了?怎么也没知会一声?如今外头那么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天际处压着一层厚厚的乌云,苏易鸣站在那里,透过大开的窗子看到一道明雷划破天际,仿佛要将天撕开。
他上前去关窗,正看到窗前案上散乱放着的一些书籍,有一角信件露出,上头竟还有血迹。
苏易鸣面色大变,赶紧抽出信纸,细看之后,脸上的担忧被惊惧替代,他不可置信的抖开那些书籍,然后又发现了第二封,第三封……
“啪嗒”一声,门被推开,苏嫣初进来了。
大冷的天,她似乎是刚刚洗了个澡,身上散着热气,原本白皙肌肤沁出一股漂亮的粉,只着一件薄衣,手中捧着一个铜制香炉。
苏易鸣看到苏嫣初的装扮,先是一愣,然后逼迫自己硬气心肠,“这些是什么?”苏易鸣将书信扔到案上,红着眼质问苏嫣初。
“被哥哥看到了。”苏嫣初似乎并不惊讶,甚至好像还是故意的。她莲步轻移,将铜炉置到案上,然后抬眸看苏易鸣。
苏易鸣拿着手中的信件,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初初,这些到底是什么?”苏易鸣的嗓门忍不住放大。
苏嫣初蹙眉,有些不耐,“哥哥,你声音太大了。”
苏易鸣已经习惯对苏嫣初的命令进行服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放缓了语气,压低了声音,“初初,你怎么会跟江昊天有这种联系?”
苏易鸣知道苏嫣初与江昊天是有些私交的,却不知两人竟是在商量着这种,这种叛国之事!
当初,因为江昊天救过苏嫣初的命,如此的救命大恩,初初说是要报答的,所以他就没有阻止两人的交际。
苏易鸣虽心中吃醋,但面上不显,只每每听到苏嫣初去赴江昊天的约,就觉得心中酸楚。
他本以为江昊天成了亲,初初与他便不会再也交集,不想江昊天成婚后,依旧与初初保持着联系。
苏易鸣有一次没忍住,询问了苏嫣初这件事。苏嫣初道:“昊天哥哥只是哥哥,他将我当成妹妹疼,我将他当成哥哥爱。就像哥哥你和我呀,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那时候,苏嫣初撒娇地搂上苏易鸣的胳膊。
苏易鸣感受着小娘子指尖搭在自己臂弯处的感觉,面色微红,慌乱点头。
他信了苏嫣初说的,她与江昊天只是情似兄妹,根本没有逾越之举。有没有逾越之举,苏易鸣到现在都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的好妹妹这是在往死路上走啊!
“初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苏易鸣红着眼看向苏嫣初。
苏嫣初抬手抽过苏易鸣手中的信件,笑着点头道:“我知道呀,不就是……造反嘛。”
“造反”二字,极其容易的从苏嫣初嘴里说出来,苏易鸣听到此话,直觉五雷轰顶。
“初初……”苏易鸣不住后退,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还是他的初初吗?这还是他天真烂漫的好妹妹吗?这还是他爱的那个善解人意的小娘子吗?
“哥哥,你躲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寒冬的天,苏嫣初只穿了一件薄衫子,她肤白,青丝未梳,缕缕垂落,清媚之极。
苏嫣初立在光下,指尖轻抚过自己臂弯,滑下一层薄纱,藕臂如玉,细腻芬芳。
苏嫣初朝苏易鸣道:“哥哥,我知道的,你喜欢我。”
苏嫣初一边说话,一边朝苏易鸣的方向走过去,“只要你帮我,我就让你得到所有你想得到的,包括我。”苏嫣初站到苏易鸣身前,她抬手抱住他,“哥哥,我好冷,你抱抱我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