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动过心只爱吃食的白猫火腿看不下去她们的样子,变成少年模样去推开了窗。
“你们不看,我是要看的喵——喵?”
“怎么了?”
“那那那,那个骑马的好像是左郎君——”
“什么?你让开,让我瞧瞧!”
────────
年少初登第,皇都得意回。
都人争看状元出,九衢车马何煌煌。
长安街头人声鼎沸,街两旁围得水泄不通。所有酒楼店铺窗门大开,楼上楼下街里街外,人头攒动,翘首以盼。如同过节一般热闹。
不论贫富贵贱、男女老幼。甚至连那平素大门不出的年轻姑娘、闺阁小姐,今日也都走出了家门来围观状元游街。
锣鼓震天,鞭炮齐鸣。靓丽的仪仗从东门缓缓而来。
那身穿大红袍,脚跨金鞍红鬃马的状元郎,刚一踏上长安街,就如同在烧得沸腾的油锅里滴了一滴水,整条街都轰动沸腾了起来。
“快看状元郎——状元郎来了!”
听见状元郎来了的消息,街上的人都踮起脚昂着脖子,一看到那骑马的状元郎,便迫不及待地欢呼招手,大声议论起来。
“今年的状元好年轻啊!”
“年轻的多了去,长得这么俊俏的还是头一遭见。”
人群中,李垣和李管家惊喜万分,“状元!玟弟竟是状元!”
“大喜啊——快快回去,之前怕表少爷伤心没有好好置办酒宴仪礼,得赶紧在表少爷回去之前办好。”
“郁荼,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那肤色苍白的少年痴痴凝望着状元,目光不肯移开片刻。跟着状元仪仗的行进在人群中穿梭而去。
李垣等见此,也不强求,自抓紧时间回家了。
随着络绎不绝的感叹声,一个眼尖的少年指着差役扛的牌子,高声喊,“你们快看那牌子,三元及第左玟——”
“什么?连中三元?这是我大周开国后第二个三元及第的状元吧!”
“左状元真是文曲星下凡啊!”
在一众惊叹声中,却有一老者突然出声,呜呜咽咽,一下子吸引了周围几人的注意。
见其须发花白,黑黝的皱巴巴的老脸。穿着一身布衣。捂着半边脸,佝偻着腰,望着进士们的队列,激动得热泪盈眶。
“老夫有生之年竟能看到三元及第,呜呜呜虽然老夫屡试不第,能见一回三元及第也不虚此生了……”
旁边的一中年书生为之侧目,用惊叹的口吻盛赞道,“老先生好豁达的心态!末学今次落第,本来遗憾不已。一听您的话才知自己太过狭隘了。”
老者看着这夸赞他的中年举子,含着泪的老脸咧嘴一笑,如同遇到人生知己至交好友。
刚要说话,却被不远处另一少年冷笑着揭穿道,
“燕老将军又出来骗外乡人。您老在北境抗戎数十年,五十七岁了回京休养,说要弃武从文考科举。结果考了三回不中,圣上还专门给了您一个名誉状元的头衔。当然不虚此生啦!”
那老者闻言把遮住脸的手放下来,作出一脸震惊的表情,“老夫遮着脸你都认得出来?”
说话那少年呵呵一笑,“不才去年被您骗过一次,老将军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燕老将军:……
老头嘴角一抽,“不记得不记得。老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记不清楚。你可别瞎碰瓷!”
而后感叹道一句,“少年人记性就是好。过一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少年:……被骗过能记得不清楚吗!
说话间,老者直起先前佝偻的腰背,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比旁边的人都要高出一个头。再看他,精神健硕,目光炯炯,自有一番威严气度。哪里还有之前的畏缩颓废?
再看那中年举子和揭穿他的少年,嘿嘿一笑,“年轻人就是要多受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