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动静,都不许出来。”
一硬物件砸上里窗,向周津延透露着幼安的不满。
张方隆赶来看着提前奔逃的皇亲们,知道周津延提前做了准备,命人放了一把火后,立刻带人朝驿站后的官道上追赶而去。
“周贼竖子!”张方隆的声音传来。
周津延听着身后的马蹄声,朝孟春使了眼色。
孟春替换驾马的马夫,驱马飞驰。
幼安整个人都不安极了,趴在车门听外面的动静,刀剑厮杀声入耳。
待幼安要细听,那声音却越来越远。
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起来了,幼安毛孔倒竖,宛若坠入冰窖,用力拍拍车门:“他还在吗?”
孟春挥了马鞭:“娘娘放心,宗主爷本事大,马上就回来。”
幼安揉揉眼角:“大骗子。”
她憋着眼泪,等待周津延。
不过幸好的是,周津延没等她眼泪掉下来,就追赶上来。
周津延跳上马车,开门看见坐在地上的幼安,笑了一声:“你做什么呢?”
幼安扁扁嘴,连滚带爬地起来扑进他怀里,不顾他浑身的血腥味,靠着他,眼泪这才掉落下来。
周津延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搂她,配合她的姿势,与她一同坐在了地上。
“吓死我了。”幼安委屈地控诉。
知道他不见了,幼安害怕极了,她害怕他和绾绾一样,再也看不到了。
“我身上脏,味道不好闻,快让让。”周津延下颚抵着她的头顶说。
幼安吸吸鼻子,扑鼻的浓烈的血腥味,将她喜欢的味道完全覆盖住了。
她放开他,看他的俊容,体贴地说:“我给你拿衣服换。”
行李被珠珠带去了熹园,幼安随身携了两套换洗的衣袍。
这会儿正好用上。
车厢很大,一张可容两人安睡的坐塌,塌上置了小几,幼安跪在地毯上,打开塌下的小柜子,拿出周津延的衣袍。
抱在怀里,转身看他。
周津延舔了一下干涩的薄唇:“不必,等到了地方,沐浴后再换。”
幼安不赞同地皱皱眉:“您身上湿啦啦的,都是雪水和血水,穿着受凉要伤风的。”
她觉得他怪怪的,他平日是个爱洁的人,身上沾了脏东西,都是立马就要换的。
但周津延还是拒绝。
幼安看他脸,他的面色有些泛青,原以为他是在外被寒风吹得,现在……
幼安手掌撑在地毯上,凑过去在他身上嗅气。
像只小奶狗儿。
周津延轻咳,有些不自在,淡声道:“闻什么?”
幼安蹭亮的狐狸眼冒着火光,她手指戳上他的肩头。
周津延“嘶”了一声。
幼安脸色比他变得更快,眼眶里冒出豆大的眼泪挂在面颊上。
“你受伤了!”
周津延叹息一声:“不是什么大事。“
幼安整个人都要炸了,她瞪着红红的眼睛,盯着他不放。
被周津延哄了好久,许久未哭的幼安,在经过绾绾去世的打击后,又成了一个哭包。
仿佛要将前几个月的眼泪都补上来似的。
周津延败下阵来,本不想她担心,但不给她看,这事儿是解决不了了,动手揭开衣袍。
幼安挪过去,眼泪汪汪地看着。
周津延上身白净结实,肩胛骨处一道三寸长的刀口格外显眼,暴露出来,还冒着红肉和鲜血。
没了衣料吸附,鲜血瞬间流向腹部。
幼安倒抽一口凉气,她从看过这样血肉模糊的场面,不由得捂住惊呼的嘴巴。
周津延怕吓到她,翻手要重新穿上衣服,却被幼安一把握住了手腕,幼安朝外面喊:“孟春,孟春你快过来啊!”
孟春半架着周津延,让他躺在榻上。
周津延侧目看幼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