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珠摇摇头,走到他跟前,小声问:“您真没看到督公吗?”
徐闻摊摊手,把药方交给她:“各自留一份,药材等会让人送过来,连夜熬了给太妃喝了,这事可不能拖。”
珠珠收好药方,轻手轻脚地帮他收拾好药箱。
徐闻拦住她:“照顾你们太妃吧!”
珠珠止住步伐,朝他拜了拜。
坐到床沿上,看躲在被子里的幼安:“娘娘可听到了?您可不能再哭了,许是督公路上耽误了,马上就到。”
幼安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会了。”
这么就他都没有来,他不要她了。
她指尖擦去泪珠,从枕头下面拿到小药瓶,往自己嘴巴里灌了好几颗,艰难地咽下去,好像都不觉得这个药丸苦了。
她抽哒哒地抱自己抱紧,呜~
好难过!好委屈!
徐闻提着药箱走出正屋的门,瞧着楼梯口一晃而过的黑影,愣了一下,揉揉眼睛,忽然笑了一声。
悠哉悠哉地穿过长廊,下了楼梯,从吉云楼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周津延,周督公,你说你多大了,还玩这一套?”
周津延从黑暗处出现,死死地盯着他,那尖锐的目光都能砍人了。
徐闻笑了一声,走过去,扬了扬下巴:“不去看看?”
周津延俊容冷下来,垂眸看着青石板路中的鹅暖石,淡淡地笑了一声,身影有些落寞,瞧着也挺可怜的。
徐闻拍拍他的肩膀:“你到底做什么了,惹怒人家了?”“
周津延剐了他一眼,哪里是他惹的,那小祖宗折腾上天了,都只有她气人的份。
“你没做什么人家小太妃会犯病?”徐闻心里就奇了怪了,“她这病可气不得,早前就和你说过,控制情绪,你不信,再气几次,我看……”
“徐闻!”周津延凤眼微眯,气势压下来,“你别咒她!”
低沉的声音有些发涩,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即使现在这般地步,他也听不得旁人这样说她。
徐闻不怵他,非要戳他的心肺管子:“我是大夫,可不会信口胡诌地咒人,说的都是实话,你想听好听的话?我告诉你,没有!”
周津延阴沉着一张脸。
徐闻语重心长地说:“更何况小太妃年纪轻,你虚长人家八九岁,让让人家怎么了?别这么小气。”
周津延扯唇:“你不懂,也不知道这不是让不让的事。”
他停下脚步,低眸抬手拿过他的药箱。
徐闻受宠若惊地瞪大眼睛,笑着说:“兄弟多少年了,倒不必这么体贴,我拿得动。”
周津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打开药箱从中挑出药方,把药箱塞回他手里:“你走的太慢。”
说完拿了药方,箭步往外走。
徐闻在原地楞了楞,深吸一口气追上去,说道:“我走快点,把药方送回去,就不动用你了。小太妃可等着你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你去瞧瞧!”
也不知不久前,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赶到太医院候着的人是不是他。
那时候担心的要命,这会儿该他出现的时候,不出现,只敢躲在背后偷偷摸摸地瞧。
周津延心头一缩,紧跟着泛起一抹涩意,摇摇头:“不了。”她只是不习惯自己突然不理她,等过两天,她有了新鲜的玩意儿,怕就会把他抛掷脑后了。
他一直清楚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谁知还没有等到过两天,次日上午,孟春跑掉了帽子,急匆匆地闯进值房,大喘着气,冲他嚷道:“督公,不好了,咱们娘娘和陈才人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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