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眼前一暗, 任由周津延含着他的下唇,舌尖抵开她的牙关,勾住她的小舌,缠绵无顾忌地亲热挑弄。
周津延微阖的凤目眼角泛红,沉浸于此,她卧在他身上,穿着他的斗篷和里衣,心中控制不住的澎湃,只要他想,他可以更进一步。
幼安心尖不停地战栗着,小手搭在他胸口,不由得哼哼了两声。
周津延暗道一声要命,扣着她腰肢的手指一点点地游向她身前,挑开斗篷,指尖即将碰到她里衣时,幼安舌悄悄地回应了他。
周津延整个人都僵住了,抽回手,连斗篷扣住她的腰肢,看她情潮涌动的小脸,翻身抱起她把她的塞回她自己的锦被,大掌蒙住她的双眼,呼吸粗重,看着她微微张着的红艳艳丰润的唇瓣和还未收回的夹在贝齿中间的粉嫩的舌尖。
眼底深如幽潭,好久之后才哑声道:“睡吧!”
他戛然而止,幼安茫然地眨了眨迷离的眼眸,眼睛慢慢聚焦,睫毛小扇子似的在他掌心煽动,显然还在茫然中,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间就放过她了。
但是她羞于问出口,烧红着脸,脚丫子的小指头蜷缩在被褥上抓了抓,还是听话地闭上眼睛,平复跳动如鼓的心跳。
她庆幸还好刚刚吃了药。
手掌心两把小扇子轻飘飘地煽动好着,周津延难以平静激动的反应,架在她身上,长腿跪在她身侧,运气,敞着的领口带着些色气。
听她轻缓的鼻息声,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浅尝即止,拿开挡住她眼睛的手掌,又亲上她的泪痣,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她的鬓发。
低语:“我就当你开始习惯了。”
*****
幼安坐在短塌上,双脚脱了鞋,穿着绫袜踩在脚踏上的脚炉,身上披着厚重的皮子,裹成一座小山。
歪着身体凑到阮绾肩头,与她说着话:“我这样像不像山大王?”
她身上的皮子是周津延送的一整块豹纹皮,她喜欢的不得了,整日披着。
“你见过山大王吗?”阮绾手里剥着橘子,好奇地问。
这……
当然没有,幼安撅撅嘴巴:“书里都是这样说的。”
“什么书啊?”阮绾打小儿泡在书堆里,养得一身书香气,她仔细想了想,没想起有书卷讲过山大王的穿着。
幼安眼眸咕噜噜灵巧地转了转,脆声说:“说书先生说的话本子。”
见阮绾眼里有疑惑,幼安趴到她肩头嘀嘀咕咕。
阮绾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她:“你……”
幼安揣着豹皮里的小手不安地揪一揪,觑觑她的脸色,尴尬地干笑两声:“就,就有办法出宫啊!”
阮绾贴心的没有多问。
幼安肩膀一塌,松了口气,她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与周津延的关系,只能暂时糊弄过去。
阮绾看看她,将橘子皮放到果篮里,往幼安嘴巴里递了一瓣。
看幼安眼睛因清甜的果汁亮了亮,阮绾面庞柔和的线条牵动,杏眼弯成小月亮,笑得甜甜的:“那我到时候在外面等你。”
幼安兴奋地点点头,她说了好半天的话,口都说干了:“还要一瓣。”
阮绾还没有见过比她更爱说话的,忙不迭地往她嘴巴里又塞了一瓣,仰头朝珠珠说:“你帮她倒杯温水吧!”
橘子哪有温水解渴。
阮绾很会照顾人,明明比幼安还小几个月,却像个姐姐似的。
“我不想喝没有味道的水。”幼安拢拢披毯,同她撒娇。
阮绾知道她的口味,想起那壶一言难尽的茶,抿抿唇,犹犹豫豫地开口,温声说:“那你自己喝好不好?”
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大好,她脸上很是为难:“那我也可以陪你喝一小杯,只一点儿,可以吗?”
幼安“噗嗤”一声笑出来,“绾绾你打人的时候会不会也和人家这样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