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延伸的珠宝支线,却偏偏出现在了她跟蒂格的合作中。
原来,都是因为这层关系。
曾经那些热情洋溢夸她是天才少女设计师,灵感匠人,风格惊艳得令人窒息……的种种言论,都是来源于傅春景。
盛明窈看着傅女士那张温柔美貌的脸,突如其来地拘谨了。
她坐直。
傅春景从小木箱里取出两串佛珠,不由分说,就套在她的雪白皓腕上。
“第一次见面,总不能什么都不给,那还像话吗?这一大一小两串,是已经圆寂的引空法师亲自作坛开光的,还算过得去……”
盛明窈想推辞:“阿姨,这太贵重了。”
傅春景顿住,皱起眉,有丝淡淡的哀伤:“你是觉得这珠子黑漆漆的,不如钻饰亮眼,瞧不上?”
“……”
盛明窈不知道该怎么接。
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她们又聊了两句,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的响动。
傅春景别过脸:“沈时洲来了吗?”
“是的。”护士说完,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秦书宜小姐跟盛小姐一起来的,在外面等了快半个小时。”
秦书宜这扎眼的姓氏出现在这儿,傅女士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妥。
她皱起眉,不想给沈时洲添麻烦,但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念着秦书宜及时赶到的真心,道:“都进来吧。”
……
病房门外。
秦书宜抬眼,悄悄打量着男人英俊冷淡的五官。
她轻轻地道:“时洲,好久不见。我已经回京城很久了,但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一直没去见你……”
“秦小姐,”沈时洲低眸看了眼手表,淡淡吐字,称呼很是疏离,“我们不熟,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秦书宜有些难堪。
因为秦现的存在,她避着嫌,这三年来几乎都是跟着傅春景在国外,就是接触沈时洲,都是远远的。
但她以为,曾经那段记忆,让她在沈时洲心中,始终有一份特殊微妙的地位。
十来岁的时候,傅春景收她做干女儿,她以妹妹的身份自居,常跑去沈宅,也遇见过沈时洲很多次。
沈时洲一向洁身自好,学生时代没谈过恋爱。她每次按照傅春景的叮嘱给沈时洲送东西,已经算是离他最近的异性了。
但是,沈时洲的态度,一如既往地……
护士让他们进去的声音来得很及时,秦书宜低下头,跟紧在沈时洲身边。
沈时洲连余光都没有留给她,进去后,径直向护士询问了傅春景的病情。
得知没有大碍之后,他神情微松。
傅春景先跟秦书宜打了几句招呼,让她找地方坐,桌上有水果零食,饿了可以吃。
然后才转眸看他:“没时间就别来了,以后别强迫着明窈替你尽孝心。她这么小一姑娘,受不住累。”
盛明窈有一瞬间,以为“累”是代指的……
都怪沈时洲,一大早上污染了她的神经,害得她整天都胡思乱想!
想到这,盛明窈抬起瞳眸,剜了男人一眼。
沈时洲却以为她在无声地撒娇抱怨,唇角扯开一个极淡的笑弧。
他颔首,很听话地认训:“是我考虑不周。”
话是对着傅女士说的。
眼神,却牢牢投在了盛明窈那张漂亮傲娇的脸蛋上。
傅春景继续问罪:“我让你不许跟明窈说我的牌子,也没让你一句都不提,连帮我提前留个好印象都没做……其余的,一会儿再跟你说。”
最后那半句话,赫然就是把站在一旁的秦书宜当成了外人。
秦书宜的脸有些白。
傅姨在沈时洲面前,对她微妙一些是应该的。毕竟她弟弟秦现的存在太尴尬了。
但是,这儿还有盛明窈一直在看着……
人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