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倒是长得当真漂亮。”
“那可不,可惜又要送去给张福生的儿子糟蹋。”
“据说张公子今天白天在镇上看见,要不是见那陆大侠在,差点就没忍住想当场把人掳走。”
“不过,待那魔教堂主被陆大侠给剿灭了,可就没这么好的挡箭牌了,还不知道再上哪找姑娘给张公子。”
花焰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大概知道了这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不管他们正义教平日如何作恶多端,但这一次是背锅了。
她被吊到下面后,眯起眼睛,看见下面正是车棚,花焰被吊下去的位置刚好有一辆运送稻草的牛车。
下面自然也有人接应,把她从浮板上推到稻草上,再在她的身上又盖了好些稻草,直到花焰整个人几乎淹没在稻草里,才有人缓缓架着牛车,把她运向别处。
此时天已黑透,小镇街上几乎无人,因为常有女子失踪,家家户户晚上都至少点着一盏灯,还有人专门守夜巡逻,生怕再出事——但没什么用,花焰想。
她不怕也不急,只是有一分的伤心。
花焰突然意识到可能确实是自己一头热,陆承杀也许并不想被她跟着,毕竟说得再多她现在看起来也只是连内力都没有普通的女子。
说不定还会拖他后腿。
牛车过了一会便缓缓停在一间大宅的后院里。
驾车的人和另外一位仆从把花焰从牛车后面抬下来,然后一路径直抬进了一间靠后的卧房里。
花焰眯起眼睛打量,这件卧房与客栈里正常的房间截然不同,窗户都被封死了,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便再没有其他。
她学毒,嗅觉过人,此刻能闻到这间房里有股异常的血腥味。
虽然已经被清洗打扫过,但那股味道还是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
她被放在了榻上,然后两个人便退了出去。
榻上那味道更重,还有些对花焰来说比较陌生的气味,她一转头,就看见床榻一侧的墙上斑斑驳驳刻着些什么,那些痕迹不像是用刀刻的,倒像是用指甲划的,还有些地方沾了血,触目惊心。
原本可能还有些字迹,但大都被遮掩磨掉了。
她从床上下来,一推门,竟还被从外面锁上了,她折回去看那柜子,一打开便看见里面放着些奇技淫巧的物件,也都散发着那股味道。
花焰当即便皱起了眉头。
然而没等多久,外面就有了声响,花焰立刻翻身上榻。
几乎她刚一躺定,就有人推门进来了,进来的看模样是个男子,迫不及待地就朝着榻边走去,边走还边说道:“小美人,我来了……”
花焰在心里数着一二三,待他一接近,便骤然暴起,绢扇的钢骨抵在了对方的咽喉上,另一手拽着他的肩膀一用力,反倒把人压在了床柱上。
“你就是那个张公子?其他失踪的姑娘在哪里?”
那男子长得和张福生堪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矮又胖,贼眉鼠眼,没料到花焰居然醒着,当即一怔,随后便要喊救命,花焰眼疾手快掐住对方的喉咙道:“敢叫就要你的命。”
说着,绢扇往下压了一分,张公子的咽喉立刻破皮流血。
一见血,他吓得魂飞魄散,两股战战道:“别、别,女侠,我不叫了……你放过我!”
花焰道:“那些女子呢?”
张公子还在装傻:“什么女子啊?”
花焰道:“别装傻!那些被你掳走的!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公子被她吓得够呛,终于支支吾吾道:“都、都被卖掉了……卖到别的镇上了,哎,你别别别……”
花焰松了口气,没死就行。
“都卖到哪去了?”
张公子哆哆嗦嗦道:“这……这我一时半刻也不记不清了,我……我爹书房里有记录,我……我去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