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下乡的政策是不是这样!如果不是,你哪凉快呆哪去!别来带坏这里的风气!”
说着,没好气地转身就走,一副厌烦搭理她的样子。
苏望舒被凶得一愣愣,又恼又委屈,恶狠狠地剜了一旁完全无辜的风知意一眼,气恼得跑远了。
“哈哈哈……”周曼曼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哎呀我的妈呀,这苏知青也太搞笑了!”
李燕华也忍俊不禁,“这个苏知青确实太拎不清了,小孩子都没她这么不懂事吧?怕是被家里给娇惯坏了的。”
风知意笑笑,不予置评。那种麻烦精,她还是少惹为妙,连语言上都不想沾惹上。
三人继续往前走,周曼曼忍不住跟她们八卦,“哎,你们知道苏知青为什么也想建屋子搬出来吗?”
风知意不感兴趣,倒是李燕华有些好奇地问,“为啥?”
“我听说,是跟彭大娘家里闹翻了。”周曼曼兴致勃勃地跟她们说详情,“一开始,是陈素素你搬出来之后,她想住进你曾住过的那屋子,就让何木匠帮她用盒子给组合装饰一下。”
说着,想到什么嗤笑一声,“可她东西多,盒子也多。折腾了一个多礼拜,不管怎么组合,那小屋子都被挤得满满当当,连转身都困难。她就不耐烦地冷嘲热讽何木匠连你这个外行都不如,把何木匠气得不伺候了!”
周曼曼一脸“没见过这样蠢货”的表情,“那时候大伙正好忙着插秧,没人搭理她,她就自己折腾。可怎么折腾来折腾去,都折腾不成。她一恼,就不住了,让彭大娘给退钱。”
“可进了口袋的钱,谁乐意拿出来啊?”周曼曼“啧啧”两句,“所以呀,就跟彭大娘闹得有点不愉快。”
“那这钱退了吗?”李燕华不由地问。
周曼曼微微摇头,“不知道呢,我也是去溪边洗衣服的时候,听那些大妈大婶嚼舌根嚼了几句,也不知道退没退。”
李燕华又问,“她这是给了彭大娘多少钱租那屋子啊?”
周曼曼跟她比了一个手掌展开五根手指。
“五块?”李燕华微微点头,“这有点多,是该退的。”
可谁知周曼曼却说,“是五十。”
把李燕华惊得一吓,“哎哟我的娘欸!这么多?!那这么多不退的话,确实也太黑了。”
“你以为那两个人是什么省油的灯吗?”周曼曼嗤笑,“她们顿顿要吃大米白面,而且一餐不能少于四个菜,菜里不能没有油荤,还要隔一天吃一次肉。再多钱,也经不住这样造吧?”
“这、这……”贫苦大众李燕华惊呆了,“这要求也太高了吧?谁家会有这种伙食啊?”
“不止呢!”周曼曼学着听来的语气,“说是那两人完全把彭大娘、彭丫丫当老妈子丫鬟使唤,碗不帮忙洗、菜不帮忙择,做饭晚了或味道不对,还要遭摔碗遭数落。听说她们俩衣服鞋子什么的,都是让彭丫丫洗的,还使唤丫丫打洗脸水、倒洗脚水。”
李燕华听得“哎哟”惊呼,“这不是作贱人么?何必呢?彭大娘这是何必呢?伺候这俩祖宗干嘛呢?”
周曼曼“嗯哼”一声,“听说稍有不合心意,就威胁让彭大娘退钱,她们另找别的农户家里搭伙去!说是有的是社员家里抢着乐意让她们去搭伙。”
“那就让她们去啊!”李燕华很是不解,“彭大娘白白受这个冤枉子气做什么哦,不搭伙就不搭伙了呗!”
“估计是进了口袋的钱舍不得拿出来吧?据说有上百块呢!”这个数额,周曼曼都有些眼红,“彭大娘辛辛苦苦地存个十年都不一定存得到这么多钱吧?”
“而且呀,”周曼曼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当初为了钱,联手苏知青杜知青把陈素素赶出来了,回头却又被两人给蹬了,那脸该有多挂不住啊!得成为整个大队的笑话了吧?估计是觉得丢不起这个脸,才死要面子地撑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