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上各家道歉。爹不想去了就逼我去。”
傅云霄怀疑自己没脸没皮,常常让人觉得不像读书人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这样过了十几年,傅星河依然不改,犯下大错。
傅云霄回忆起傅星河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就是从她失踪那一晚后开始。
他道:“看来小妹惹怒陛下,我和爹一齐跪在宫门口都没用,所以上天派你来替她善后。你放弃贵妃之位逃亡,也是为了傅家。你是傅家的恩人……也是我们的小妹。”
傅星河笑出声,傅云霄竟出乎她意料的通透,简直像是看过原剧情一样。
她曾经恼过自己为什么要穿到一个刚犯下死罪的炮灰身上,听到傅云霄一句感激,突然觉得有些幸运。
但更幸运的是,原主对准下手的人是孟岽庭。
傅云霄突然紧张:“陛下呢?他有没有怀疑?”
他只是这些日子越想越觉得傅家起死回生的经历太神奇,一切症结都在傅星河身上,所以找明絮套话,之后得出的结论,三天睡不好觉。
而陛下肯定听过傅星河的传闻,还天天和傅星河形影不离,难保不起疑心。
傅星河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孟岽庭,轻声道:“陛下他不在乎。”
孟岽庭扣住傅星河的手:“这么凉,跟朕回宫泡热水。”
他看向傅云霄:“后天太后应该会设家宴,你们提早空出时间。”
说完他的注意力又全部转回傅星河身上:“要不要抱?”
傅星河:“不用,我爹看见了先打断我这没用的腿。”
孟岽庭皱眉,岳父大人真是太严格了。
他只好牵着傅星河的手,慢慢走出傅家,然后上了马车。
放下车帘子的那一刻,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从空中落下。
今年的第一场雪,绕着傅家门口的朱红柱子,如同不朽的气节被柔情环绕。
傅星河掀开车帘:“娘,你快进去。”
孟岽庭朝傅寒一点头,上了马车,肩上落了一片雪花。
傅星河用指甲把它拨开,靠在他肩上:“真巧啊,要是晚一天回京,就要冒雪赶路了。”
孟岽庭:“下雪就不赶路了,走到哪儿停在哪儿,住到春暖花开。”
“那不行,本宫要住最好的房子。”
“朕的寝宫行不行?”
“先看看再说。”
一小段路程,整座皇宫的屋顶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增添了威严和恢弘。
宫人握着扫把扫雪,避免马车所过之处打滑。
“本宫以前是不是没跟陛下一起回过宫,居然还不知道马车可以直接开到陛下寝宫前。”
以前一到宫门口,傅星河都是下车走路进去的。
孟岽庭:“以后你想在宫里骑马都行。”
一进屋里,气温顿时上升,秋醉打了一盆热水给两人洗手,接着又换一盆水给傅星河洗脚。
等傅星河泡完脚,全身热乎地缩在被子里,夏眠端来一盘明黄色的衣服,一看眼色就知道是皇后服饰。
夏眠笑容满面:“皇后娘娘要不要试试?您穿这套一定很好看。”
傅星河:“改天吧。”
夏眠接着撺掇:“后天太后设宴,娘娘按理说要穿这套,但是娘娘之前不在宫里,没办法量体裁衣,绣娘是根据以前的衣服估摸着做的,娘娘您试试合不合身,还可以改。”
傅星河一想也是,明天她指不定睡多晚,万一不合适,留给绣娘赶工的时间就太紧了。
绣着凤凰海纹的衣服一上身,母仪天下的气势一下子显现出来。
傅星河头顶金光灿灿的后冠,不敢低头。因为只是粗略试戴,所以没有盘发也没有固定,不扶着就会掉。
衣服则考虑到她的肚子,各方面都设计得略有余韵,方便动作。
“本宫觉得衣服挺合身,不用改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