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想必一切安康。”
傅星河听出了夏眠的含糊,无奈地笑了笑,她怎么忘了,涉及宫内外的消息,暴君的眼线分毫不会告诉她。
“太傅大人病倒了,娘娘不知道吗?”俞凤从宫墙拐角缓步走出来,先声夺人。
跟她一起的还有李霄静,后面跟着两列宫女,手中托着中秋宴会上准备使用的舞女彩衣和发饰。
“娘娘,起风了,咱们进去吧。”夏眠目色一厉,瞪了一眼俞凤。
傅星河稳了稳心神,镇定地问:“俞婕妤如何得知?”
俞凤笑了笑:“太傅告假三日,整个后宫都知道得差不多,怎么,娘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李霄静状若吃惊:“哥哥前日还代替陛下探病,陛下派御医去傅家了,娘娘不必忧心。”
傅星河扶住一旁的朱门,闭了闭眼,据她所知,傅寒为官勤恳,二十多年来告假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宓丁兰不止次抱怨傅寒发高烧还去上朝。连告三天假,肯定是病得严重了。
傅星河担心傅寒生病,更担心小人使绊,起码她要去看一眼,让系统看看傅寒身上有没有余毒。
傅星河一字一句道:“本宫要回娘家。”
夏眠低声道:“陛下怕是不会同意。”
傅星河:“我爹若是普通症状,这事你何必瞒着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霄静听不清她两在说什么,劝道:“傅大人大约是心病,傅姐姐就算去看了也于事无补,俞姐姐,听清季清构一案是你爹经办的?”
俞凤点了点头,趾高气扬,好像拿捏住了贵妃的死穴,虚伪道:“朝廷上的事,我们也不好议论。”
傅星河听到“季清构”这个陌生的名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哪听说过呢……
傅星河攥紧手指,选秀那天,她出宫回家,他爹身边站了一个人,傅云霄对她说那个人是“季叔”。
姓季,傅寒的关门弟子,和废太子是名义上的同门。
如果他被查,定然与废太子脱不开干系。
只是不知孟岽庭是捏造了莫须有的罪名打压太傅一脉,还是季清构当真犯下实罪连累师长。
不管是哪个,学生一个接一个出事,傅寒心里不好过。
傅星河问夏眠:“我能见陛下吗?”
夏眠面露为难。
傅星河看了下被深红宫墙簇拥的蓝天,扬起一个笑容对俞凤和李霄静道:“感谢二位告知,本宫不甚感激,深宫之内无以为报,唯有入宫前,娘家打了一些首饰,以此馈赠,你们且等着。”
贵妃说要赠礼,就算俞凤和李霄静看不上也不能说不要。
傅星河大步流星地冲进库房,把嫁妆箱子一一翻起。
首饰盒大大小小摞起来,傅星河翻箱倒柜地找自己要的东西,没一会儿就一边流汗一边打喷嚏。
夏眠说要帮她,傅星河让她在外面等着。
夏眠苦着脸退到外面,以为贵妃生她的气了。
傅星河动作极快地翻找耳环饰品,她要找的正是当初不小心遗落在茅屋里的耳环的同类。
不是见不到暴君吗?那她就让暴君来见她。
傅星河清楚地记得那一只耳环的样式,一朵金花下面坠着一个翡翠珠子。
大户人家打造的饰品,一般来说有成套的匹配的样式,特别是宓丁兰,傅星河记得她娘经常耳环和钗子项链是一套。
她以前旁敲侧击问过明絮,那套耳环哪里买的,明絮说是傅云旗在蜀地游学,回来时带给她的礼物,平时都没戴过。
傅星河当时没有留意,现在想来,二哥不是小气的人,她应当能在嫁妆里找到成套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快泄气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两对一样的耳环柄,金花的图案一模一样,接着她在一条项链上,发现了四颗稍大一些的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