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堂一步一步,背到了花轿上,从此托付给另一个男人。
回来之后两兄弟就打了一架。
原因是争论妹妹出嫁时,应该由谁来背。
谁知傅星河长大后,顽皮贼骨,与兄长渐行渐远。
如今,傅云霄似乎又看见一点小时候的影子,傅星河却明日就要进宫,既不能背她上花轿,也不能在她受欺负时打断妹夫的腿。
傅星河见傅云霄态度软化,提出了一点小小的要求:“我用银票与你换其他的。”
傅云霄还沉浸于伤感之中:“你要什么?”
傅星河踱步到书架前,纤手一指:“这些。”
傅云霄一下子清醒了:“书?多少?”
傅星河:“待会儿我把娘准备的嫁妆箱子搬过来,里面的东西送你,我这边书装两箱走。”
“打劫呢!”傅云霄痛心疾首,谁说傅星河变了!她只要一来这院子就没好事!
“嫁妆留给你啊,不亏。”傅星河又喊了一声二哥,敛下眼眸,“我这一去不回,相当于被软禁,二哥若是不愿意借书与我解闷,往后妹妹就只能长伴青灯古佛了。”
傅云霄在傅星河眼角骤然瞥见晶莹的泪光,顿时像见了鬼似的,捏着鼻子道:“行行行,想要什么自己挑。”
“谢谢二哥。”傅星河立即招呼两个粗使进来,将两箱昂贵的陪嫁品哗啦倒在地上,然后顺着书架一一挑过去。
“等我看完了,会想办法运出宫还你。”
“拉倒吧,你拿走的东西就没有还回来的。”
傅星河笑了笑,没跟他争辩,原主的信用太差,她只能用行动证明。
傅星河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两箱子,宓丁兰忙里忙外,完全蒙在鼓里。
等傅星河回到卧室,宓丁兰也忙完过来,看着她欲言又止了几次。
傅星河福至心灵……她娘不会是想教导她床笫之事吧?
不,那她娘不至于这样愁。
宓丁兰重提道:“你爹原打算明年辞官归隐。”
她两个儿子从文从武,傅家受皇帝忌惮,若是傅寒不退,两个儿子便没有出仕机会。
傅寒是忠君派,不会跟皇帝起大冲突,于公于私,自然急流勇退。
可这时候傅星河进宫了。
傅家若举家迁回江州隐世数年,那就只剩下傅星河一人孤零零陷在京城,内无贴心丫鬟,外无父兄可依。
为人父母者,不能只为儿子打算,也要为女儿打算。傅家进退两难了。
傅星河眼里浮上笑意:“父母爱子则为其计深远,哥哥们自小待我好,而我不断惹祸,从未为傅家做过什么。父亲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不用顾虑我。当日我惹下的祸事,我自己承担。”
“说出来怕娘笑我狂妄,宫里的人都是我选的,我若不争不抢,图一个安稳还不简单?”傅星河分析道,“照我看来,陛下几年内不会再选秀,后宫安稳太平,我锦衣玉食,实在不需要娘担心。等几年后,陛下放下成见,兄长出仕,还怕我孤立无援么?”
傅星河记得二哥那两箱沉甸甸的书,也记得围墙上大哥伸出的手掌,时机合适,她还要帮他们一把。
宓丁兰才说了一句,傅星河就把她所有的顾虑都说出来了。
她眼角发酸:“姑娘家嫁人了,长大了。”
傅星河瞅着这话的意思像是“成亲包治百病”,忙出声:“我什么样,跟嫁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宓丁兰又支吾道:“你要是行房……”
没必要,没这个必要,暴君又不会跟她上床。
傅星河:“我懂。”
宓丁兰脸色骤变:“你如何懂?”
傅星河:“书上写的。”
宓丁兰想起那日从床褥下搜出的话本,老脸一红,拍了下傅星河的胳膊:“姑娘家少看那些。”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瓷瓶,对傅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