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时间一长,有问题的后妃会自己暴露,不用多此一举。
日头偏西,傅星河说了一下午,嗓音微哑,她威风凛凛地出宫,到了马车上狠狠咳了几声。
奉旨选妃虽然威风,回家可怎么交代啊。
傅星河额头抵着车壁,远的不说,就她跟傅云霄打赌,还输了二百两呢。
自孟岽庭把权利下放开始,宫里宫外便全面封锁消息,以免有人牵线作祟,暗中谋利。
傅星河想到这一点,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但回到家面对一无所知的家人,依然苦恼地挠挠头。
傅家离皇宫最近,贵妃本人又第一个出宫,消息来不及传开。
傅云霄八卦地杵在门口等她,见她全须全尾地回来,眼里紧张消失,漫上不正经的笑意:“怎么样?没丢人吧?”
傅星河:“啊,其实我真的不打算进宫。”
这几日来,傅星河什么时候都笑容满满,何时有过这样小心翼翼,傅云霄一下子笑弯了腰:“倒也不用这样挽回面子咱家又没有人指望你哈哈哈哈……”
傅星河:“我饿了。”
傅云霄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头发没乱,看来没跟盛小姐吵架,也没给咱爹丢脸。喏,赌金。京里又兴什么新物事了,值得你把首饰都当了?”
傅云霄根本不知道他没输。
他有点高兴,觉得傅星河又回到了五岁前善良爱笑的模样,见到皇帝,也没有闹出什么事,堪称洗心革面,回到家可不得用金钱安慰一下。
傅星河坦然地接过来,让他见识一下人心险恶。
“爹娘呢,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星河!”
宓丁兰从花廊疾走过来,急切地握住傅星河的手:“怎么样,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拉着傅星河转了一圈,见她上下无恙,衣服却好像换了一件,刚要放下的心一下子高高吊起,低声道:“怎么换衣服了?”
傅星河拍拍她的手:“没事。”
宓丁兰没有多想,女儿好好地回来了,她便以为这一关过了。
一旁的傅寒却眉头紧锁,宫里无故封锁消息,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他心神不宁了一天,只盼着犯错的人不是傅星河。
眼下人回来了,傅寒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傅星河没有作妖,最多就是他陪着再丢一次脸,这么多年下来,傅寒都习惯了。
“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傅寒扶着额头问道,每回傅星河出门,免不得就要给她善后。思及此,他重重叹了口气,细数过去,养女骄纵,教太子荒淫,这两处失败宛若大山压在他心上,半分不能释怀。
傅星河心虚:“这回得罪的人有点多。”
傅寒咬牙:“例如?”
傅星河循序渐进:“我把盛白露赶出宫去了,盛大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除此之外呢?”傅寒和身边一位三十五岁上下的男人对视一眼。
傅星河也注意到这个中年人,不知道原主认不认识他,没有贸然搭话。
傅云霄凑到她旁边道:“季叔在翰林院与盛大人职位相当,正在争翰林掌院一职。季叔是爹的得意门生,就算你对盛小姐和颜悦色,两家也不可能心无芥蒂。”
傅星河点点头,官场如战场,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不在乎她在里面搅混水。
“除了盛大人,还有林大人、王大人……”傅星河一一细数那些落选秀女的家世。短短几句对话,傅星河自然不能摸透人心,但这几人,几乎把迫切和心计写在脸上了,召进宫就是给自己添堵。
傅寒听得头脑发昏,宓丁兰连忙扶住老爷,也是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宫里打群架打到衣服都破了吗?
傅云霄最先反应过来:“你把二百两还我。”
傅星河一惹事,原因跟陛下脱不开关系,九成九是争风吃醋。
傅星河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