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随后绝然转身,一跃上马,飞奔离去,剩下的两人赶紧跟了上去。
你们没死。
父王,侧母妃,阿莫,你们怎么可能死。
希音正狂奔,不知为何突然脚下虚空,连人带马都跌落至一虚空之境。
希音好不容易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下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婆娑,是你?!”
不过转眼,希音眼前的情景再换,转眼又回到了三个墓碑的前面,只是身边没了礼乐和明挽的身影,多了一个一身白衣容颜无比冷峻的一人。
此人正是上次那位琴师。
只是希音趴在地上,并未看清。
希音与在圣都易容不同,他也未认出。
希音还没从刚才悲愤的心情中转醒过来,见有人,方才抬起头来,“你是谁?”
那男子的眼神转到希音的身上,声音也十分冷冽,“你叫她侧母妃?”
希音看了看他,这才知道原来是那琴师,希音又再次看了看林鹿的墓碑,“是,可是不是她,侧母妃没死,侧母妃是灵族,怎么可能死。”
男子闻言,身形有些不稳,将地上的希音提了起来,提到林鹿的墓碑前,不容她否认,“看清楚,她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
希音不去看墓碑,只是恨恨地看着他,“不是的,侧母妃没有死,父王没有死,阿莫也没有死,他们不在这里,这里没有他们。”
“是,”男子看着她,“她不在这里,她早已烟消云散,这里有的,不过是衣冠冢,你是谁?你不可能是她的孩子。”
希音此时,却被那人的话击得心神散尽,眼神木讷地看着墓碑上的字,弓起身子彷佛想将奔流而出的恨意压制住,到最后,化作了无声的悲鸣而已,瘫倒在墓碑前,悲痛的质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追了很远的明挽和礼乐又回到了墓地,可是再到时,又不见任何人的踪影,甚至还惊动了墓地的守军,礼乐赶紧带着明挽躲回自己的地方。
希音醒来时,只觉得很冷,夜色里唯一的光亮除了那人生起的火堆,还有外面的月光,希音几乎是冷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被那人带到了一处悬崖峭壁处的一个山洞里。
那人此时正在悬崖边上的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
希音走到悬崖边,冷冽的风让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可是还是站到了悬崖的边上,看下去,是无尽的深渊,希音看着,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是一汪湖水,她在湖底,一个人站在湖水上,看着自己。
希音摇了摇头,那些画面又随着冷意消散而去。
“你想死吗?”那人的声音比这寒风还冷。
希音看了看他,往后退了一步,“不想,这条命,留着还有用。”
“你想干什么?”那人坐了起来,举止彷佛鬼魅。
希音已经不似之前的心神不宁,此时细看过去,这人与侧母妃应该有些渊源,一样是绝美的容颜,虽长相不同,但给人的感知,很相似。
“你是侧母妃的什么人?”希音问道。
那人也看着希音,他其实已经提取了她的记忆,正如妹妹一样,他也犯了大忌,如果世间还能有一个人理解他的痛苦,大概只有眼前的人,他没想到她竟然是小郡主。
认出她时,他那颗飘忽不定的心,好像突然有了着落。
看来人间的际遇,总是千丝万缕的联系,“哥哥。”
“哥哥?你是灵族?”希音反问。
“是。”
“你能杀得了婆娑吗?”希音眼里有期待。
那人并未回答。
“你去杀了婆娑,我去杀了烟雨既。”希音心里的恨意又起,她知道他早已认出了她。
那人笑了笑,“好!”
“不能去更暖和的地方吗?”希音冷得牙齿与牙齿打架,“我怕冷。”
希音的头顶传来更冷的声音,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