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荣也就不客套了,她坐了正统帝的近处。
“又是谁招了圣上的讨厌?”
玉荣问了一句话。
“还不朝堂上那些不识趣的。”
正统帝就是一说。
“既然不识趣,那便是换了识趣的。这天下间想当官的,最是不缺了。”玉荣笑道:“科举的用意,不就是满堂尽是天子门生嘛。”
“既然是天子门生,可不就得听了圣上的旨意。”
玉荣歪一歪话题。
“梓橦,你这话在理。”
正统帝听了,越是想,越觉得皇后的话听了,就觉得中听。
在正统帝看来,这才是站了他这边人的想法。
若是朝堂的臣子,真跟梓橦一样的,想为朕分忧就好了。
哪像如今,个个都是私心过甚之辈。
“可惜,朝堂上的一些老顽固。他们可是抬了祖宗家法,就想大理长篇的来说服朕。真以为朕是一个傻子不成。”
正统帝可不想了,朝堂上的太子势力越大。
毕竟,太子是储君,储君是国本。
那也是大义名份在身。
真是太子势力膨胀了。
依附于太子的人,就真能安份了。
别逗了。
在权力面前,只有更利害。没有最利害一说。
人人想往上爬。
皇帝阻了路,也会有人想造了皇帝的反。
天家父子,在权利面前,那亲情淡薄的可以。
就像是如今呢。皇帝在培养了太子,皇帝也在防犯了太子。
“哦。”
玉荣一挑眉。
“我可听了一些风声。后宫中都在传闻了。”
玉荣笑了。
“梓橦也听说了。”
正统帝当然知道的,这事情瞒不住。
所以,他的态度更淡然。
“那梓橦说说,你如何看?”
正统帝问了话。
显然,正统帝想听听皇后的看法。
“我如何看?当然是站着看。”
玉荣打趣了话。
不过,在瞧了正统帝认真的眼神后。
玉荣摇摇头。
“圣上,这事情我不能插嘴。我一旦插嘴了,就是坏了您跟太子的父子亲情。”
玉荣说的认真。
“……”
正统帝想了想,当然也想通了。
这事情皇后众有千种想法,也不能吐了一字。
不然,就是一场大事。
谁让皇后是太子的嫡妻,偏偏太子还是庶长子。而这一位皇后嫡母的膝下,可有亲生的儿子。
太子的兄弟,可是嫡子出身。
这衬的太子特别的尴尬。
当然,这等尴尬在正统一朝,太子都得忍了。
等他忍到上位后,那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儿。
可目前嘛。
太子就只能忍。
谁让这是皇帝的考验呢。
“梓橦,你啊……”
皇帝轻轻摇头,也不再催了皇后讲这事情。
“那你给朕说说,宫里的谣言又是如何回事?”正统帝把话题拉回来。
“有人讲,圣上一定会同意了朝堂上忠贞之辈的一片忠君之心。天子立储君,是为国本。如今为了国本,把太子的皇家玉碟改了,那是顺了民意。”
“当然,也有人讲,出身归出身。立嫡立长,这太子万般出众,是一位出类拔粹的储君。所以,圣上点头一下,给太子改一个出身,也是成全了太子。”
“……”
气氛有点儿沉默。
“朕倒觉得太子真有本事,他如何是国本,那就足矣。朕不必帮衬太多。立一家一姓的天下不容易。这社稷江山,总不能交到了无能之辈的手中。”
皇帝的态度更明确。
当然,这话里的真实成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