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不想按照方才的方式走了,算了,不寻常就不寻常吧,她想亲手给这个人疗伤。
以剧情里那描述的信息,估计眼前这个傻不愣登的家伙完全不会爱惜自己的,等他自己处理自己伤口的时候,肯定直接一把将和血肉连在一起的衣服一把扯下来,然后将那白露霜一股脑地直接倒在伤口处,完全都不会认真对待的。
毕竟她知道这家伙一向对自己很狠!
“你……你把这药给我。”
慕辞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白露霜上面,然后又示意让他到旁边坐起来。
楚熙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药递给她之后,然后坐到了旁边。
师尊这是又想到了新的折磨他的招式了么。
紧接着下一句话,“我给你上药。”
楚熙的瞳孔微缩,满是不可置信。
慕辞将药暂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直接发动自己的体内的真气,直接将那衣服震碎,然后又用了一个极为柔和的清洁术,一点一点冲洗着楚熙的上半身,直到露出整个精瘦的胸膛。
只不过楚熙的伤口刚被清洗之后,那一道道可怖的伤口上很快又慢慢渗出了新的血液,慕辞脸色越加冷了。
顺手拿起那白露霜,然后倒在自己的手上,而后一点一点在楚熙的背上轻轻涂抹着,她不敢用丝毫的大一点的力气,似乎生怕弄疼了楚熙一般。
“疼吗?”
楚熙感受着背上宛若鸿羽的轻抚,耳边传来这个两个字。
他登时愣怔了片刻,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两个字,而且还是从师尊的嘴里说出来的。
见楚熙没吭声,慕辞想着他大概是不想说什么,微不可查地长长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浓浓的怜惜,说道:“若是疼的话,就不要忍着。”
而后,楚熙却是依旧从始至终地一声都没坑。
其实真的不疼的,比起之前的上药时候的那剧痛的感受,这次的上药恍若轻抚,甚至他都有些突然冒出来的不知所措。
楚熙感受着背上轻柔的微暖的手,他突然一时竟有些羞恼,白皙的耳尖慢慢爬上了一丝红晕之色,下一刻意识到自己竟然产生了这种罕见的情绪的时候,又带着微微惊诧,似乎有些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还是和师尊男女有别的,下次一定会注意。
楚熙从慕辞那边回到自己的简陋的住处之后,他静静地坐在床上,然后看着手里的白瓷瓶子,不知怎么的,在方才无意间看到的那一眼之后,心里竟然涌现出一股极为复杂的感觉。
楚熙盯着那空荡荡的白瓷瓶子,想到自己方才在师尊那边准备离开的时候,竟是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将那已经用完了的白瓷瓶就这么顺手塞到了自己新衣服的衣袖里,然后带了过来。
他盯着这瓶子看了许久,随后郑重其事地将这瓶子放到了自己的床头边,然后朝静静躺在床头边上的那瓶子身上拍了拍,这才解衣睡了下来。
只不过睡下来的当晚,楚熙就发了高烧,他躺在那张再简单不过的硬床上,翻来覆去,蹭蹭冒出来的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楚熙的眉头紧紧蹙起,眼睛却是一直紧闭着,似乎根本无法睁开,从噩梦之中醒过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在那间小木屋,打在了里面那个瘦削的少年的身影之上,看上去有些宁静的美好。
床上的少年感受到微微刺眼的阳光,他轻轻蹙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若是慕辞在这里的话,觉得会察觉到什么。
那双眸子里此刻的神色带着一种历经各种磨难的成熟稳重以及经历各种厮杀背叛之后的阴沉和狠戾。
楚熙坐起身,扯了扯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的衣服,然后带着一种打量的目光看向了周围。
周围的一切让楚熙感到熟悉又陌生,简陋的小木屋,几乎没有几件能用的生活摆置,除此之外只有一张硬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