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襄阳城中。
在担惊受怕的心情里渡过了一整夜后。
一大清早,刘表就在护卫的搀扶下来到了襄阳的护城河边。
没办法。
昨夜据城外的斥候来报。
本来在樊城内休整待命的虎贲军、神卫军不知道为何。
在昨天晚上突然开始向襄阳这边加强了斥候的数量。
同时两个军更是厉兵秣马,整顿军械。
看起来,好像明日就打算攻城似的。
这下可把刘表吓得连魂都快飞出来了。
话说他本来还对这座自己经营了数十年的荆州首府恋恋不舍呢。
结果现在听到凌冽的大军马上就要打来了!
吓得他立马不在城里继续煽情离别。
反倒是在护卫的簇拥下,快速的登上了即将前往江陵的战船。
刚要下令开船!
却不料就在这时!
“等一等!主公先等一等!”
伴随着蒯良焦急的呼喊声,早已登上战船的刘表见状。
连忙忍不住焦急道:“蒯先生,还等什么呢?桃源村的大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快快上船,否则要是再不走,咱们就走不了了!”
“等,等一下。”
然而,面对刘表的焦急。
蒯良却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不主公,咱们走不了了!”
“为什么?”
不明白蒯良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刘表懵逼的追问:“蒯先生,话说迁城之事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为什么现在我们都准备好了,你又突然说不走了?”
“是主公,关于迁城之事确实是在下提出来的,可是现在咱们迁不了了!因为江陵丢了!”
满脸愁容的苦涩道,蒯良欲哭无泪道。
反观刘表听到他的报告,整个人却呆若木鸡的反问说:“什么?怎么可能?我儿子还驻扎在江陵,那里更有两千精锐把守城池,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丢了呢?”
“禀主公,虽然某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确实如此。”
悲哀的仰着头,蒯良举着刚从江陵传回来的战报。
缓缓开口道:“据溃逃回来的士卒报告,凌冽派伙头军奇袭江陵,二公子被张飞所杀,至于守城的两千精锐也在伙头军的围剿下全军覆没,只有少数漏网之鱼逃回了襄阳,保住了性命。”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啊!”
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刘表哪怕到这样都不肯相信江陵失守的消息。
反倒是继续追着蒯良问道:“可也不对啊,桃源村的几个军都在樊城,距离江陵足有五百多里的距离,还隔着长江天险,那凌冽就是有心想偷袭我的江陵,那他又是怎么过去的呢?
莫非他的伙头军都长了翅膀不成,飞过去的吗?”
“禀主公,他们不是飞过去的,是走过去的。”
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蒯良打开竹简。
冲刘表解释说:“据溃逃回来的士兵报告,张飞率领的伙头军没有选择任何一条从襄阳到江陵的水路和官道,而是沿着长江河道的戈壁滩顺流之下!
三百多里戈壁滩啊!那戈壁上的砾石人走上去脚底板都能被扎穿。
可他们却硬生生的走了三百多里,足足急行军了一天一夜,终于成功奇袭了江陵。”
“苍天啊,你真是助凌不助刘啊!”
忍不住向头顶的老天爷擎臂狂啸,刘表悲鸣一声。
旋即冲蒯良苍白道:“蒯先生,依你之见,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了?”
蒯良回复说:“禀主公,现在江陵已丢,在下认为咱们应该赶紧返回襄阳,否则如果江陵丢后,襄阳再丢,咱们就真的要暴尸荒野,死无全尸了。”
“对对对,蒯先生所言既是,蒯先生所言极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