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有人来过,他绝对不会画的如此清晰。
那人在床前站了这么久,显然是在那里做了什么。
两人都是聪明人,立时朝着床边又走了回去。
阿昔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在床上的帐子里找到了一个雕像。
说是雕像,倒更像是一个挂牌。
挂牌指甲盖大小,和挂帐子的金钩放在一起,被一节帐子所掩盖,若是不仔细查找,压根就无法注意到它。
在看到这个挂牌的一瞬间,阿昔的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见到孟惊蛰不解的目光,阿昔轻声解释道:“这是邪神。”
孟惊蛰听了微微愣住。
阿昔接着说道:“若是被人发现,我的寝宫里藏了邪神,我就做不成侍神使了。”
孟惊蛰虽然没听过这个词,但很快就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比划着问道:“现在拿这个怎么办?”
阿昔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说道:“自然是还给她。”
少女的脸上,还带着一种天真的狡黠。
不知为何,在看到她说出这样话语的一瞬间,孟惊蛰心底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是谁吗?”孟惊蛰用手语比划着。
阿昔立马点头,脸颊鼓起,有些生气的说道:“这双鞋,还是我亲手做了送给她的呢!”
孟惊蛰一怔,暗道,被自己的朋友这般栽赃,只怕她心下也不好受。
他又问道:“刚才拉你离开的人,和她是一伙吗?”
“你说阿恒吗?不会的,阿恒和她关系可差了。”阿昔笑着说道。
她让孟惊蛰在殿里安心等着,手里攥着挂牌,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
孟惊蛰忽然意识到,如果那人真的是为了诬陷阿昔,那么要不了多久,定然就会拉着人过来搜查这个宫殿。
若是被他们搜到自己的存在,那也会害了阿昔。
只是阿昔刚刚离开,他此时左右看看,一时竟然找不到一个好的躲避之处。
若是继续藏在这个宫殿中,难免被那些搜查的人翻了个底朝天。
还没等他想出该如何藏起来,殿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次的脚步声多且杂乱。
孟惊蛰心下惊讶,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多半是那个诬陷者带了人过来抓脏。
慌乱之间,他左右看了看,便只能又钻回床下。
他手上紧紧握着木牌,香气萦绕鼻尖,他在内心不住的祈祷。
“阿昔人呢?”一道威严的女声响起。
“回禀师叔,先前还见阿昔与阿恒一处玩闹,说不得此时还在一处。”一道年轻的女生回道。
这女声离得极近,从孟惊蛰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她穿着的那双绣着牡丹花的绣鞋。
“成日只知与男弟子玩闹,像什么样子!”师叔的声音中全是不满,似乎对阿昔的忍耐已经积攒了许多日一般。
牡丹绣鞋的主人听了这话,立马说道:“师叔,阿昔年纪小,一时贪图玩乐,等过年了,自然就懂事了。”
那师叔听了这话,却没有半分好转,反而越发生气起来,说道:“如她这般成日玩乐,他日便是当上了侍神使,也是丢我们清谷宫的脸。”
“师叔你在说什么呀?我也想听听。”阿昔清脆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师叔听她这么问,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而是问道:“你不好生生待在自己的寝宫里,又跑到去玩乐了?”
口气很冲,话语间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阿昔晃了晃手上的长剑,说道:“在香茗馆练剑去了呀。”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除了师叔,脸色稍稍缓和,但口中还是说道:“只是练了这一次,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
阿昔闻言,也不觉得难过,而是说道:“师叔若是多关注我,便能发现我这段时间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