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奸臣的真面目。”
裴沐摇摇头:“就算如此,朕也不会乱伦。”
摄政王立即说:“我们不同姓。”
裴沐的眉毛挑得更高。她有些真心疑惑起来,问:“皇叔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地犯浑?你到底是凭了什么,敢跟朕大放厥词?”
树荫落在他们身上。一点被漏下的阳光落在姜月章脸上,成了明晃晃的光斑;在这点耀眼的光里,他忽然一笑,眼里像开了春夏所有繁花,是前所未有的热烈。
他抬起手,抚摸她的面颊,拇指又落在她唇角,轻轻摩挲一下。
“阿沐,我再迟钝、再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也不至于连跟自己上床的人是谁都分不出。上回一个时辰太激烈了?是我不好,我当时意识不清醒,下次我保证让你舒服……”
啪。
毫无意外。
姜月章再一次被打得头偏过去,唇角也出了血。这一回,他却根本不管,只含笑回头:“阿沐,如果你打我一次肯亲我一下,我就站这儿让你一直打。”
裴沐收回手,又揉了揉手腕。
姜月章舔了一下唇角,仍旧带着笑,柔声问:“手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裴沐漫声道:“皇叔,这些淫言秽语朕就当没听到。至于你脸上这个巴掌印么……你自个儿去跟其他人解释。”
她忽地面色一冷:“再有下次,朕一枪杀了你。”
说完,转身就走。
姜月章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半晌,他才抬手摸了摸脸,轻笑道:“长大了,打人还挺疼。啧,凶巴巴,怪可爱的。”
他将拇指放在唇边,轻吮了一下,眼睛仍是望着那道背影。
过了会儿,才有看戏的议员晃悠过来。
“摄政王大人,又和陛下闹得不欢而散?这巴掌……陛下可没留力。”
姜月章瞟了来人一眼,面上已是恢复了冷色。
“毕竟是末代皇帝,总想方设法维持自尊。”他冷冷道,浑然一副敌视皇帝的模样,“也蹦Q不了多久了。”
那衣着光鲜的议员笑容满面:“您说的是。今后,可就是国会说了算……啊不,是您,还有佘家的大人说了算。”
姜月章平平地扯了一下唇角,声音毫无感情:“是。”
下午,明珠宫。
“姜月章这白眼狼!亏先太后待他那么好,最后的时刻都嘱咐他好好帮扶您,结果这没心没肺的东西,却给佘家他们做了看门狗!他哪里对得起先太后,哪里对得起您……”
贺姑姑愤愤不平了一整个中午。到裴沐午睡起来,又继续听贺姑姑将姜月章翻来覆去、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裴沐正在看一张纸条。这纸条不知道哪儿来的,她看了两眼,随手就烧了,浑不在意似的。
她还严肃点头应和姑姑:“就是,就是!”
贺姑姑一边生气,一边服侍她,张罗来点心,细细给她布置一番。
宫里惯例,两顿饭之间还有一顿点心。
还不到晚饭的时候,桌上是三样点心碟:荷花酥、豌豆糕、夹沙粉团。
三样都是永康城里普普通通的点心,若非是盛在描金的珐琅盘子里,说是城里富户的点心也不为过。
裴沐瞄了一眼。
察觉到她的目光,贺姑姑脸上一阵发烧。
“陛下……是奴婢无能。”她羞愧万分,声音屈辱,“自打您宣布退位,御膳房那些贱人知道这皇宫要收归国会所有,心就朝着那头去了,一天比一天使唤不动……”
其实午饭就不大好,却好歹算是御膳房做的。可这三样寻常点心,原来哪里是能呈到皇帝面前的?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群人不乐意伺候失势的旧主子,用外头买的点心随意打发了!
贺姑姑心疼自己看大的孩子,又想起先太后在时的排场,真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