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多守军如潮涌出,全力追击起了往北逃窜,意欲与朱永昊主力合并的反军。
反军逃到安定门附近时,不料安定门也是大开。
安定门中涌出了足足一万守军,直接挡住了这群反军的去路。
如此,几乎京中大部分的守军兵力都聚集在了这边,对这群反军进行了合围。
而此时,城中更是涌出了足有五万人的民兵,他们将早就备下的大型横木给堵死了安定门附近几条往东往北,去往辽江方向的路,直接给形成了一个半圆。
人多力量大,他们来得快,去得更快。任务一完成,再次回缩进了安定门……
等到两位反王收到东直门消息,急急忙忙赶来接应,打算接到人便快速往辽江方向收缩,却这才发现,他们被堵在了距离安定门只一里地的路口。
前路上几乎堆了数十丈长,垒了半人高的大型横木,一时间,马儿竟是没能冲上去。这边反军正打算拉马跃上横木堆,偏似嗅到了不那么美妙的气息。似乎,是油?
果然,转瞬之后,城墙上便箭如雨下。
自然,每一只箭头上都包着油布点着火。
这些横木瞬间被引燃,就这么形成了一堵火墙,生生将他们的前路给挡住了。
而最可恨的是,他们都能分明看见,火墙之后,不远的安定门上空,正亮起了一簇簇信号弹,那都是他们辽江兵的求救信号。
他们更能清晰听见刀剑相交声和兄弟们带着辽江口音的嘶喊哭嚎声。
只区区一里地!
只隔了这么一堵火墙!
分明他们的人数更多,他们的实力更强,然而,他们就是不能及时赶到,就是没法将人救出!就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而无能为力。
这样的感觉太糟糕了。
憋屈,气愤。
此时此刻,纵然他们能绕远,只怕也来不及营救了。
而他们何尝不知,守军就是要拖住他们脚步,让他们一时都只能被困在这附近而没法轻易撤离。
守军就是在逼着他们,与正在逼近的燕安军正面相交!
这分明是连后路都不打算给他们留啊!
“朱——承——熠!”朱永昊再一次的,对这个名字咬牙切齿……
朱恒和的面色更是黑成了锅底。
前有火墙,后有燕安军。
侧面为防城墙偷袭,还不能靠城墙太近!
而糟糕的是,刚刚他们已经下了撤退令。其他几门的辽江兵可不知这里状况。他们若往东直门方向撤,必定会遇上禁军。他们若往西直门方向走德胜门撤退,则将刚好被燕安军碰上。
而朱承熠带着守军之所以制造火墙,恐怕就是有要守株待兔,等其他几门的辽江兵就这么一批批撞上他们,打算先逐一击破各门散军之意吧?
可恨!
若朱承熠真是这般意图,那岂不是意味着其他几门的兄弟们都已一只脚踏上了死路?而自己能用之人,岂不也就此刻留在身边的这六万多人?
朱恒和气得肝疼,忍不住狠狠剐了朱永昊一眼。就说情况不妙,得退吧?若不是这蠢货浪费了大把时间与自己争执,此刻如何会处于如此危局?……
朱恒和的焦虑,确实正是朱承熠所图。
兵力不够,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逐个击破。
刚好因为九门,反军人数被分散。
所以朱承熠的原意便是要将反军主力留给老爹,而他则打算趁这段时间,带着京中精兵费点时间和体力来将各门反军先收拾了。
朱永昊那里兵力只要集中不起来,撑破天也就是差不多与燕安军兵力差不多的数目。燕安军骁勇善战,何惧于他们?
真要打不了,也就是拖一拖的事!
所以,此刻的朱承熠,在灭了安定门反军后,便亲自指挥人守在了京城外城墙的东北角。知晓反军已无攻城之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