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他不是那块料。政务拎不清,他自己也焦头烂额。
内阁教着,皇帝劝着,朱宏文鼓励着……可没用,不是不懂就是走神,要不就弄错,好几次好脾气的他自己就怒上心头,拍桌砸了笔墨。
而每回皇帝一生气,他便开始畏畏缩缩。皇帝发现他不但无能,还胆小怕事,不由心头一阵叹。
别人不知,皇帝是明白的,长子年纪最大,儿时看着自己杀戮上位,看着元后重病而亡,长子对这个位子有很重的阴影。他害怕面对,也怕回忆。他是打心眼里排斥抗拒和痛恨这个位子。
所以这些年皇帝一直由着他,任由他开开心心。大不了就做个闲散王爷。可显然,这些年他心结未解,依旧厌恨这个位子……
陕地旱灾,秦西蝗灾,庆南形势还不见明朗,三年一度的春闱又要到来,皇帝也实在没心思养病,命御医下了点重药,强撑着处理政务。
一晃已到三月,朱承熠和郝岩终于来信了。
都平安。
已经投入了庆南的支援之中。
并没太多言语,只寥寥几句。
荣安总算放下了心,因为朱承熠还给她捎了一封亲笔信。主要就是报平安和各种叮嘱,表示一切顺利,他很快就会回来,让她多多保重。
荣安拿着信看了好几遍,才舍得将信收起。
可随之,她又忍不住一声叹。
朱承熠,他还不知道他又要做爹了呢。荣安不希望他分心,所以这事并未去信告知。
他说很快会回,但时至今日庆南传回的军情都还是一锅粥。皇帝昨日还在命秦西再加以支援……那战事,怕一时半会儿还是停不了。
荣安微微惆怅,只求他早些平安回来。她可不想孩子生下来时身边没爹陪着……
外界依旧有人在寻常茹菲,所以这三个多月,常茹菲一步都没离开兰心院。荣安不想被人怀疑,过了正月十五便重开了铺子,将铺子所有事都交给了彩云,让颜飞卿去做掌柜盯着。